孟云蟬無奈道:“怎么沒想了?我也打算明天就回去看看的,誰知大哥你自己就來了”
孟爾泰道:“所以你是覺得我還不該來了,對不?”
孟云蟬白眼一翻,深知怎么也犟不過對方,正巧承恩大師與幾個弟子采藥回來了,孟爾泰前去迎道:“晚輩突然造訪,大師莫怪”
承恩大師道:“大王子光臨寒舍,老夫有失遠迎吶,大王子才要莫怪啊”
兩人噓寒了番,孟云蟬莫名其妙就被那孟爾泰打發進屋了,只能和阿珍摳著紙窗鬼鬼祟祟得覷著外頭情況。
見院里石桌前的兩人眉頭時而緊鎖,時而顏笑,孟云蟬更為躊躇不安起來:“阿珍,師父是站我這邊的,對不對?”
阿珍卻猶豫道:“奴婢也不知啊……”
孟云蟬喃道:“也不能讓師父在中間為難,大哥這只精猴子,該怎么辦呢現在……”
阿珍不語,孟云蟬突然道:“我去趟密室,有事搖鈴鐺”
見她要走,阿珍忙道:“郡主,人都教您藏在密室了,您還想把人往哪藏啊?”
孟云蟬道:“你懂什么,死人,阿呸,人事不省的才好對付,萬一那廝突然醒了發現身邊也沒個人,再突然跑出來讓這位當初親自擄他回來的人撞見,那才叫真真麻煩知道不?”
阿珍呆呆道:“噢噢噢,那郡主快快去,這邊就由奴婢負責看著”
……
孟云蟬來到密室,見榻間空無一人,直嚇得心臟狂跳,趕忙滿屋子找了起來。
可這四四方方的密室,除了日常生活所用的必需擺件,也沒地兒給對方藏啊。
莫不是已經讓他跑出去了?
也不對,那密室外她和阿珍可是換班輪流守著,就是只蒼蠅也飛不出她倆手掌心,更別說一大活人了……
莫非真那神仙下凡渡劫,憑空蒸發了不成??
孟云蟬手持燈柱沿著墻角東摸摸西探探了好半晌,最后索性將床榻移開了,又摸索了會兒,突然踢到一似乎附有彈性的物體,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前的這堵大墻突然滑了開,即刻一股寒氣向她撲面而來。
所以這密室里,實則還有間相通的冰室??
孟云蟬左顧右盼的進了冰室,稀薄的寒氣中,隱約間一背影欣長的男人身形正佇立在那墻根處,而那墻上正掛幅陌生女人的畫像。
畫像約同她高,畫像中的女子著一身粉色長裙,發鬢高挽,穿著打扮怎么看都是書上畫得中原女子模樣,孟云蟬不由琢磨師父怎么會收藏這樣的畫。
正想到這里,那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她,孟云蟬趕忙上前道:“公子你終于醒了!”
她說著,這才見男人臉龐上已覆上層薄薄的冰霜,整個感覺都是病垢后的模樣,憔悴的要命。而且這一臉隨和的神態,委實與那日在地牢里要撕碎她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正打算繼續問點什么,男人亦停止對她的打量,恭敬的說了句:“在下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孟云蟬起先有些愣住,反應過來趕忙迎合道:“哪里哪里,這不順手的事兒嘛,對了,公子怎么突然進這冰室了?”
托這面具的福,對方果然沒認出她來!
男人淺淺的笑了笑,說道:“在下方才醒來見這四周封閉,又見外面桌案盛著湯藥,想出去當面感謝自己的救命恩人,結果陰差陽錯,沒讓自己出去不成,反又被關進這間冰室了,讓姑娘見笑”
“原來如此……”她說目光突然落回自己方才進來的方向,見那大墻又恢復如初,忙道:“等等,你說你被關在這間冰室?出不去??”
男人輕輕點了點頭,孟云蟬腦門兒一拍:“完蛋,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