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是程昭?許承崇后知后覺,原來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我愿意娶程昭,是為了遵守承諾,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這樁婚約作廢了,再挑親事,是絕輪不到你們許家的。”宋煜的意思很明顯,“京城多少名門貴女,有權有勢的也不在少數,我憑什么,又為什么會挑中你的幾個妹妹?”
這話無比殘忍,但是真實。
許承崇感覺受到了羞辱,他反駁:“你憑什么看不起我們許家,你宋家曾經破落,是靠我們的接濟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宋煜難得被他的無恥氣笑,眼神危險地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接濟宋家的是程素素,不是許家。對了,這樣的事若是再鬧到我眼前,我不介意去府上走一遭。”
說完這話,宋煜大步離開。
許承崇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拳頭捏得嘎吱響,忍不住朝著墻上猛砸了兩拳。
轉過拐角的時候,宋煜注意到另一側露出一縷青嫩衣角,看顏色,倒是跟程昭今日穿的衣裙很相似,他沒出聲,直接去了前院。
隨后,院里便響起了拳打腳踢的聲音,許承崇拿玄參發火:“這么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等下把那個領路的丫環給我找出來,發賣了去!”
說完這些,他才出來,玄參戰戰兢兢地跟在身后,有些可憐。
那個丫環,正在跟王公子風流快活呢,若是她有幾分手段,進王家做妾也不是不可能!
看著許承崇氣急敗壞的模樣,程昭心雙手抱臂在胸前,心里頗為暢快。
程昭廢了點兒勁才找到被綁在柴房的驚蟄,領著她回了前院的座位,沖著許雨筠笑得得意:“二姐姐,你可不知道,我今天看了怎樣一出好戲呢。”
先前見哥哥臉色灰敗,如今見程昭安然無恙,此刻又得意洋洋話里有話,許雨筠便知道,這事沒成,反而叫她看了出來。
許雨筠死死掐著手心,沖著寒露沒好氣兒道:“回府!”
回了院子,許承崇特意避著許雨筠,單獨跟紫竹姨娘說話:“今天的謀劃落空了,不僅如此,那是宋公子還說,娶程昭是為報恩,除了程昭以外再無他人可以替代,若是許家其他人存了破壞的心思,下次他就親自把這事告訴父親。”
紫竹姨娘揉著額頭傷神,無奈嘆息:“這一次竟然是爭也爭不得了,反而會雞飛蛋打。”
“對了,承崇,這事暫且別告訴你妹妹,她性子烈,只怕聽了這話得傷心難過,以后我們慢慢勸著她,讓她歇了這個心思便罷。”
“知道了。”
晚飯的時候,許雨筠和許承崇沒出現,清筠院雞飛狗跳。
許雨筠嗚嗚地哭個不停,一直責怪他:“哥哥,你怎么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竟然叫程昭逃脫了,你是不知道,那個賤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許承崇也一肚子氣,被宋煜羞辱了一頓,回來又要被妹妹責怪,他難得對著許雨筠黑了臉:“辦法是你想的,事情還是我幫你做的,失敗了你倒是只會怪我了?”
“不怪你還能怪誰?那丫環是怎么做的?玄參又是怎么辦事的?哥哥你做事太不謹慎了,這樣會影響我以后嫁人的!”許雨筠正在氣頭上,說著說著竟是將事情又怪到了紫竹姨娘身上,“這事還是怪母親!我本來應該是嫡出小姐的,若是嫡出,我哪里用得著這樣籌謀算計!”
寒露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拿帕子給她擦淚,道:“小姐,喝口水歇歇吧,別把身子哭壞了。”
“你滾!”許雨筠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受了欺負,我哭都不行了?要你這個賤婢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