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飛云樓不是我一個人的,”
“那,難道還有皇上一份?”
宋闌點點她的額頭:“再想一想。”
程昭實在想不出來,搖搖頭:“想不出來了。”
“添江樓是你的,飛云樓也有你的一半,所以,”宋闌低頭,下巴貼著她的額頭,“甜大夫,你可不能逃走了,不然,我的一半家當都被你卷走了。”
是她的?
程昭抬頭:“你不必給我這些的。”
宋闌在她額上親了下:“本來就打算全給你的,你這是在嫌棄我的東西?”
“我當然不會。”
她一點兒都不嫌棄,她很喜歡,宋闌的所有東西她都喜歡。
伴隨著風鈴的輕響,伙計送了飯菜上來,擺了滿滿當當一桌子,宋闌早摘下了面具,左手閑閑地撐著下巴看她吃飯,程昭確實餓了,一口一口吃得香甜。
偶爾,宋闌會用帕子給她擦嘴,神情溫柔到了極致,像是要將人融化。
溫柔確實挺好的,但是程昭被他盯著,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嘀咕了句:“其實,我覺得你從前陰陽怪氣的時候,還挺好的。”
他挑眉,恍然道:“原來你喜歡那個樣子啊,倒也不是不行,”
程昭總覺得他憋著壞,下一秒,便被他扯到身邊,呼吸撲在耳邊:“甜大夫覺得今天的服務還滿意嗎?”
“馬馬虎虎吧。”
“可我覺得,”他拉長了腔調,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帶著明晃晃的勾引,“還不夠呢。”
程昭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她為什么會下意識地親上去。
像是在柔軟的云被里翻滾,又像是在樹上翹著腳蕩漾,總之,就連夏夜的風都變得沒那么燥熱了。
等兩人回府時,時間已經有點兒晚了,程昭依依不舍地沖他揮手,等人走了才忍不住回房,對著鏡子摩挲著自己的唇瓣,總覺得,這是一件甜蜜到了極點的事情。
驚蟄來敲門提醒道:“小姐,小包子已經睡了,您也早些睡吧。”
程昭慌忙應聲:“好。”
隔天,程昭一到藥鋪便見外面圍了一大圈人。
她在外圍隱隱約約聽到什么“醫死了人”。
程昭本能地感覺到不對,這時候人群里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那位大夫就在這里呢!”
很快,程昭被人擠了進去,藥鋪門口停著一具女尸,用破席子裹著,一邊哭得癱倒在地的男人大約是她的丈夫,一身破布爛衫,看著頗為可憐。
還不等程昭查看,早有人在罵:
“庸醫!還說開什么女子藥鋪!分明是害人!”
“就是,她整天戴著面紗神神秘秘的,我看分明是想害人又不想被人見到真容。”
程昭右手掩住口鼻,左手打開席子,死者她倒是真認識,前兩日在藥鋪看過病的,是咳疾,咳疾本是小病,怕就怕喉嚨堵塞,導致窒息而死。
程昭為她開藥后又說了不少注意事項,結果今天,她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