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和她廢話,傅老太太徑直走了進去。
看著傅老太太腰背挺直的背影,沈惜月也不惱火:這個老不死的,縱使她再精明能干也不過是個老婦人,仗著是斯年的母親就整天對自己橫眉冷豎的,也不看看自己還有多少天活頭!
傅老太太原本想過來看看自己的乖兒媳,順便和她商量一下早日讓自己抱上大胖孫子的事,沒想到遇上了這糟心一幕,當晚回到老宅后,越想越氣不過的她打電話把傅斯年罵了個狗血淋頭,并警告他不要再和沈惜月這個女人糾纏在一起。
電話剛掛斷,又一個打了進來,是沈惜月的住所打來的。
接過電話,傭人著急地告訴他:白天沈惜月出門一趟回來后就一直在哭,現在更是飯也不吃就把自己鎖在房里。
傅斯年趕到沈惜月住處時,是傭人開的門,沈惜月仍把自己反鎖在房里,無論傅斯年怎么敲門就是不開,只在里面低聲哭泣。
傅斯年吩咐傭人好好照顧沈惜月便轉身離開。
蔣星辰大學畢業后就嫁給了傅斯年,應傅家的要求,她放棄了繼續去日本進修美術的機會,也沒有出去工作,每天待在家里等傅斯年,后來她發現傅斯年是等不回來的,為了打發時間,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畫室里作畫,即是消磨時間,也是提醒自己不要丟了多年喜歡的東西。
專心致志地臨摹著一副畫,忽然畫室的門被粗暴推開。
是傅斯年,只是他的臉色很難看。星辰看著他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有些無措,白天沈惜月把事后避孕藥遞到自己面前時所說的話言猶在耳。
傅斯年一把將星辰拽過來,“你今天對惜月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她是你喜歡的女人,而我是你厭惡的女人,我能對她做什么?”
“所以你在我母親面前詆毀惜月,讓我母親出面羞辱她?”
星辰心痛地搖搖頭,“你是我丈夫,卻為了其他女人質疑我、質問我,你不覺得這樣很荒唐嗎?”
傅斯年看著星辰淚光閃爍的雙眼,一時間晃了神,自從結婚后自己并沒有正眼看過這個小妻子,他想她費盡心思地討好母親,好讓自己嫁入傅家,自己也不介意給她一個名分,但也僅止于此。
只是事情好像從前晚開始變了樣,醉酒下和她有了夫妻之實,而且并不反感或后悔,甚至覺得意猶未盡,在公司時一直在回味那晚她的嬌柔和羞怯,這是在惜月或其他女人身上都未試過的情況,為了理清自己心里的感情,他才沒有回傅園。
腦海中又浮現出多年前那個夜晚:自己在酒店找到沈惜月時,那個該死的萬志雄赤身**、渾身鮮血地躺在地板上,而同樣不著寸縷的惜月手持一把尖刀,渾身顫抖的躲在角落里,身上滿是曖昧印記,表情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