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這都是他該得的,可是”
可是他們畢竟是這么久的夫妻了,而且感情很好,面對王祿的死亡,她真的做不到完全無動于衷。
但是為了女兒,她必須離開。
硯靈兮說“我明白。”
妻子抬眸,眼淚不要錢似的流,她沒有歇斯底里,可誰都能看得出她的痛苦和難過。
她只能緊緊抱著女兒,像抱著自己的救命稻草。
硯靈兮說“今天你們先住在外面吧,我先借你們錢,明天再還。”
妻子不住地點頭“謝謝,謝謝您硯大師。”
她根本沒有帶手機出來,更別提現金和身份證了。
都這個時間了她也不想回娘家打擾父母,免得他們又擔心。
坐上莫玄淮的車,他們來到附近的一家酒店,用莫玄淮的身份證開了一間大床房這還要多虧了莫玄淮做事周到。
“你們上去吧,好好休息。”
女兒已經趴在妻子的肩膀上睡著了,眼圈都是腫的。
妻子說“好的,硯大師,你們路上也要小心。”
硯靈兮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趕緊上去。
妻子也沒有多逗留,她的手臂已經在微微發抖了,今天用力過猛,拉到筋了。
一直撐到了客房內,妻子小心地將女兒放到床上,坐在床邊發了會兒呆,也跟著躺了進去,抱著女兒。
只不過一直沒睡著,睜眼到天亮。
王祿的罪行被一封遺書公之于眾,而遺書中,提到的那家不良承包商的負責人也剛死沒兩天。
誰看了不道一聲“報應”
妻子的父母得知這消息,連忙趕了過來,看到郁郁寡歡還要強撐著的女兒和哭個不停的外孫女,心疼的不得了。
妻子還是為王祿操辦了葬禮,入土為安,讓女兒跪下給她爸爸磕了個頭。
妻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轉身牽著女兒離開了。
“麗麗,一定不要做犯法和不道德的事,知道嗎”
“媽媽,我知道的,我一定會聽媽媽的話的”
回到家后,硯靈兮一下子睡到了中午才醒。
她打著哈欠起來洗漱靠在莫玄淮身上,埋怨道“我覺得這樣不好。”
莫玄淮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詢問道“什么不好”
硯靈兮咬著牙刷,含糊地說“鬼老是晚上作惡,可我是人,晚上要睡覺的啊。”
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老是晚上被叫起來。
但沒辦法,誰叫這是懲惡揚善,行俠仗義呢。
想著想著,硯靈兮又打了個哈欠。
回來之后她補了個回籠覺,也是自然醒的,但就還是覺得困。
“這些鬼一點都不人性化,就不能白天找事嗎”硯靈兮拍了下洗手臺。
莫玄淮笑了一聲“指望鬼人性化”
硯靈兮皺著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
“鬼要是也需要睡覺就好了。”
硯靈兮嘆了口氣,把嘴里的牙膏沫吐掉,自己安慰自己“算了,我還是去吃飯吧。”
白日夢只是白日夢,飯卻可以填飽肚子。
不得不說,自我調節能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