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斌的身體剎那間僵住了。
他表情極其難看,眼神中透露著微微的不自然,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硯大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找你只是希望你能幫我解決問題,不是讓你質問我,打聽我的隱私的”他一派正氣地說,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才是受害者。
硯靈兮垂眸,看到他的手掌緊握成拳頭,用力到青筋暴起。
人的嘴能撒謊,身體卻撒不了。
他在緊張,在心虛,因為硯靈兮戳中了他。
“第一,我沒有在質問你,我只是提出我的問題而已。第二,我沒有打聽你的隱私,我問的問題和本次事件有很重要的因果關系。”硯靈兮慢條斯理地把伸了兩根手指的手收回來,似笑非笑地問,“很普通的一個問題罷了,你為什么這么緊張”
付斌冷冷地說“我沒有緊張,我是憤怒。”
硯靈兮輕笑一聲,把酸梅放進嘴里,這個有點酸,酸的她瞇了瞇眼。
她的好整以暇,顯得付斌像個跳梁小丑。
付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硯大師,你到底幫不幫忙一句話的事。你不幫我就去找別人,你不愿意掙錢我也不能說什么。”
硯靈兮差點笑出來“你能給我多少錢”
付斌沒有說話,只是瞪著硯靈兮。
“有一百萬嗎或者一千萬”硯靈兮攤了攤手,狀似無奈地說,“你要是給我一千萬,那我就同意。”
付斌瞪大眼睛“你你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一千萬,她當是一千塊嗎,隨隨便便誰都能拿出來
硯靈兮嗤笑一聲,付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
他從中聽出了“沒錢還敢充大款,真厚臉皮”的嘲諷意思。
硯靈兮挑了挑眉,姿態無比放松地說“而且你信不信,只要我說一聲,雁城沒有玄術師會接你的委托。”
付斌咬緊牙關,他當然有所耳聞
就是知道硯靈兮是雁城最厲害的玄術師,且雖然沒有明說,但整個雁城的玄術界都隱隱以她為尊。
如果硯靈兮說了,沒有玄術師會不給她面子的。
付斌現在后悔極了,他是失心瘋了才會來找硯靈兮
可是他也沒有想到硯靈兮這么愛多管閑事
嘲笑完,硯靈兮又態度一變“我可以跟你回去看看。”
付斌第一反應竟然是奇怪“你想干什么”
硯靈兮聳了聳肩“好奇而已。”
她想看看付斌的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因為付斌面相之中有關他妻子的部分有些奇怪
付斌懷疑地打量著硯靈兮,看了兩秒,察覺到一股更強烈的視線在盯著他,后背一涼莫玄淮在看著他。
付斌“”
他直覺這個男人很危險,硯靈兮也只有偶爾才會顯得氣場尖銳,這個男人卻是單單只坐著,都能感覺到他的危險。
“我可以讓你們到我家去看,但你必須得答應我,你得救我”
硯靈兮說“在我能力范圍之內,我會救你的。”
能力范圍之外,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付斌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硯靈兮會拒絕呢。
到了付斌家里,他推開門,立即聽到了臥室傳來的聲音。
走進去一看,看到了被綁起來的范婭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