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蘇母著急的問:“工作怎么樣了,能不能成?”
“放心吧,娘,問題不大。”蘇江柳自信道:“等過兩天就知道消息了。”
家里人見她這么有信心就都信了,又開始擔心別的問題:“那到時候你住哪兒啊,陶瓷廠里提供住宿不?”
丁玉紅:“陶瓷廠里的人怎么樣,單身的多不多?”
蘇江柳一一答了,然后幫著家里扒花生,冬天天氣冷,大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扒花生掰玉米粒是常態。
就是來串門的不少,她跟個香餑餑一樣很受歡迎。
蘇江柳不想聽她們問東問西,還有給她介紹對象的,她全都拒絕了。
她娘也不阻止。
雖然不見得有惡意,但她不想聽,也正好有兩件衣服要洗,她就拎著籃子去洗衣服了。
蘇母去雜物間把水鞋給拿出來:“穿上,別把腳給凍著了。”
炕上,大嫂二嫂的朋友,壓低聲音:“哎,你小姑子以后就留在家里了,不把她給嫁出去啊?”
“你婆婆怎么想的,占良大媽介紹的人多好啊,怎么就給拒絕了,那樣的都看不上,難道還想找個比賈大順還好的?”
丁玉紅:“誰知道,我婆婆這個人最聽我小姑子的話,還說要養她一輩子。”
“真的假的,哪有這樣的,也太慣著她了,就是個閨女,還能比得了兒子?”
李春芳:“江柳可是找了陶瓷廠的工作,以后什么樣的找不著,現在不著急。”
丁玉紅:“對,不差這一時。”
蘇母回來,跟她一輩的人就問:“建設大家的,江柳到底想找個什么樣的,可別太挑了,挑花眼。”
“就是,再好到底也是離過婚的……”
……
家里還在繼續說她,蘇江柳已經快到河邊了。
這個天也沒什么人,安安靜靜的,她很喜歡,計劃著如果去了陶瓷廠,出差的時候怎么去海邊一趟,不知道哪個靠海的地方有陶土。
“這不是江柳妹子嗎?”一個醉醺醺,一身酒味兒的男人看見蘇江柳眼睛一亮,色瞇瞇的就靠過來。
她認識這個人,賈登家的三兒子,賈廉。
在家里不上不下,不受重視,從小就是個二流子,一群狐朋狗友天天偷偷摸摸的,還喜歡鉆寡婦的門,調戲大姑娘小媳婦兒,沒有不討厭他的。
最近幾年沒少打她的主意,但一直沒太敢明目張膽,今天這是吃了豹子膽。
“來河邊洗衣服哪,這么冷的天,我幫你啊,凍壞了可怎么辦。”賈廉見蘇江柳不理他,咸豬手往她手上摸去。
蘇江柳冷臉躲開:“滾開。”
“喲呵,脾氣還挺硬,夠辣,我喜歡。”男人撲上來:“讓哥哥疼疼你啊。”
“這么多年沒男人,哥哥讓你快活似神仙。”
“賈大順那小子不要你,哥哥要你。”看著蘇江柳即使是厚重的衣服也遮掩不住的曲線,賈廉心里一片火熱。
蘇江柳當年在村里是多少青年的夢中情人,想要把她給娶回家,最后讓賈大順這臭小子給得手了。
以為沒希望了,這下好了,一個下堂婦,也就是他不嫌棄,不然哪個黃花大小伙子能看上她。
以后她就是自己媳婦兒了,先讓他親親小嘴。
不堪入耳的話讓蘇江柳的臉成功寒成冰塊,本來躲避的動作停下來,賈廉還沒有發現危險,見她不躲,還喜的樂開了花。
在他們身后,巴雨田家的和一個小媳婦兒拎著籃子過來,看到這邊的情況,眼睛睜的老大,認出蘇江柳之后,興奮的不得了。
巴雨田家的推了一把小媳婦兒,亢奮道:“你快去叫你嫂子還有你婆婆她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