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謝謝。”蘇江柳揉著鼻子,眼睛紅紅的,眼底水霧彌漫,快要哭了似的。
“下次小心點。”冷面男淡淡道。
“一定一定。”蘇江柳回頭,見除了撞過來的人,祁邦彥竟然也在:“你怎么也來了?你受傷了。”
傷口不算太深,劃破了一點,但那輛破車生銹了,還是傷到手,蘇江柳急道:“我們先去醫院包扎。”
“小傷。”祁邦彥無所謂的看一眼,一把揪住趕著車過來的男人:“先把他抓起來再說。”
男人就被揪住,掙扎著叫囂:“你干什么,放開我。”
“怎么回事?”蘇江柳詫異。
“這個人和他是一伙的。”祁邦彥指著跟蹤蘇江柳的孫志,面沉如水。
五分鐘之前
祁邦彥準備去招待所找蘇江柳,卻不想看到有些眼熟的身影在街邊偷偷摸摸跟一個人在打暗號,他停頓兩秒走過去,男人沒注意到他。
他就看見男人的同伙騎車故意撞向蘇江柳,毫不猶豫的出聲,伸手攔住撞過去的自行車。
“陰魂不散!”蘇江柳磨牙,眼角余光看見孫志要逃,大喊一聲:“不準跑。”
孫志氣急敗壞,要攻擊蘇江柳,卻被打了一拳頭,眼窩直接青了。
“還想跑?做什么美夢呢。”
冷面男迅速反應,協助將孫志給控制住。
三個人一起把他們給送到警局。
“是孫志讓我這么干的。”
“他欠了賭場的錢,想把她抓住,弄到一筆錢還賬。”
“我也不知道。”
“我就是替他辦事,也沒真的傷害到這位同志,放了我吧。”
總結就是,孫志找他來做局。
孫志佝僂著身體,喪失精神氣:“不還錢,疤爺就要砍了我的手腳,我有什么辦法。”
“憑什么她這么有錢,我卻只能忍饑挨餓,她的錢不定怎么來的。”
蘇江柳一邊給祁邦彥清洗傷口上藥,一邊翻白眼,活該我倒霉嘍。
垂眼看她上藥的祁邦彥一下就發現她的小表情,絲毫沒覺得不雅,甚至有點可愛。
“我不太會包扎,你先湊合著。”蘇江柳抬頭。
祁邦彥立馬收回視線,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本正經道:“很好。”
所以不用去醫院。
做完筆錄,一伙明顯不是好人的人被帶進來,領頭的是個臉上有疤的男人,孫志一看見他就縮著脖子。
巧了,最近官方也盯上疤爺這伙人,今天將他們抓捕歸案。
疤爺進來的時候先是看了孫志兩眼,掃過他們,定在祁邦彥臉上,如同吐著信子的蛇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你們可以走了。”
走出警局,蘇江柳:“喬同志,這么晚了,一起吃個飯吧,就當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不然我真的過意不去。”
冷面男,也就是喬明遠。
因為她的事,到現在天都黑了,怎么也要表示表示。
祁邦彥眉頭擰緊,看著喬明遠的眼神微微不善,卻沒有出聲。
喬明遠:“不用,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江柳沒邀請道,看著祁邦彥道:“那就只能我們自己吃了。”
祁邦彥眉宇舒展:“好。”
‘我們’這個詞從來沒有這么動聽過。
“你們怎么都愛板著臉,這么嚴肅,不知道笑起來什么樣,肯定能招來一大票小姑娘。”蘇江柳搖頭感嘆。
眼眸微微一暗,祁邦彥的心沉下去:“喬明遠……”
他的話沒有繼續下去,他是以什么身份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