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祀挑眉,他記得有讓順德去告知一聲的。
不過,她說沒有便是沒有罷。
這點小事,沒必要淪為爭吵的導火線。
“是我的錯。”
容枝小聲的嚶了聲,再次往他懷里蹭了蹭。
君祀伸手把人給抱住,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
“如果床上的時候能這么主動就好了。”
聲音有些沙啞,低低沉沉的,卻是很認真的語氣。
容枝抬頭,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氣的揪住了君祀的耳朵。
“君祀!你怎么滿腦子都是……嗯嗯啊啊。”
說到后邊,她羞于開口。
想了又想,才想出個這樣的詞去形容。
君祀被揪住了耳朵,也不生氣,也不疼,小手軟乎乎的,溫熱的。
一把又是把人抱進懷里,低頭想要吻她。
靠近時,又想起自己還在生病,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最終只是親了親她的額頭。
“枝兒擔心我這個做夫君的,我很開心。”君祀瞇著眼,抱著她,愜意的說道。
二十幾年來,他做過最對的事,就是把這小嬌嬌給娶了。
“困嘛……”容枝沾床,眼皮仿佛在打架,睡意朦朧。
用手揉揉眼睛,身嬌肉貴的,都給搓紅了。
君祀沉默,把人往里面的位置上塞,又伸手把她鞋給脫了。
將人裹得跟個蠶寶寶似地,說道:“睡吧。”
容枝扭過頭,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就滾到墻角,閉上了眼睛。
壓根熬不住,生怕會禿頭。
君祀移過去,躺在她身邊。
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也沉睡了過去。
……
等到容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又是夜晚。
身旁的位置空了,容枝摸了一下,涼的。
估計已經起身挺久了。
小桃聽見了聲響,連忙進來,替她更衣。
“皇上呢?”
“皇上正在庭院里澆花呢。”
小桃給容枝穿戴好衣裳之后,又想著綰發,容枝從銅鏡里看到后,連忙道:“別綰了,用發帶隨便綁一下便好。”
小桃盈盈笑了兩聲,拿出一根青色的發帶,簡單的將頭發扎在一起。
“娘娘,怪不得皇上如此心悅您,若奴婢是男子,也定將您捧在心尖上。”
“小桃這是想嫁人了?”容枝笑著說。
“娘娘,您變壞了。”
小桃扭捏道,一臉嬌羞樣。
容枝勾起了唇,起身往外走,一邊說道:“小桃若是有心悅的男子,本宮定將他給你綁來。”
小桃紅著臉,提著裙子快步跟上去:“人家才沒有,小桃要伺候娘娘一輩子。”
“這會這般說,到時候可別求著本宮將你許配給人家。”容枝面對小桃的話只是一笑而過,溫聲調侃道。
又道:“好了,小桃,你先退下。”
小桃腳步一定,嘟著嘴道:“好嘛。”
涼風吹動了她的裙擺,女子腳步輕盈,秀發被帶起,在空中留下漂亮的弧度。
君祀一襲白色長袍,頭發沒有束,安靜的披在背上。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冰冷的側臉如刀削般完美。
濃厚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指尖觸摸的花瓣,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