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失蹤一個月,除了童小觀她們幾個女生還陷在悲傷里,其他同學已經漸漸遺忘。
人的忘性其實是很大的。
這也是為什么說,時間是治療悲傷的良藥。
時間長了,日子久了,再難過再悲傷的事,總會漸漸放下。
因為啊,活著人的人還在背負著生活重擔,逼著自己前行。
已是負重人生,又怎么有那么多的時間把自己留在過往里呢。
更何況,他們與安夏也不是那么的熟悉。
不過還是會有同學偶爾提到安夏。
尤其是十二月底的某一個中午,常繁被幾名在警察帶出教室,整個長海學校“炸”了。
“哦草!怎么回事?不會真是常繁情殺了安夏吧!”
“不會吧!不會吧!安夏都沒有和他在一起過啊,沒必要下這么狠的手啊。”
“因愛生恨,這種例子還少嗎?”
那是真不少。
情殺這種事,年年都有發生。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邊。
正好是中午下課時間,童小觀知道了,兩眼赤紅的她拔腿就跑。
不僅是她,唐初也、阿西措、田心媛也跟著跑。
反而最冷靜的是林茵雅。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安夏沒死。
那樣狠的人,怎么可有會讓自己死呢?
總感覺她還活著,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甚至還有可能正看著她們呢。
“跑什么!都站住!”
她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
狂奔的四人沒有聽。
童小觀跑最快。
她想知道,是不是常繁殺了大哥!
她要問個明白。
可這種事她怎么可能能問出個明白呢。
童小觀一路跑到校園門,總算看到了常繁,以及帶走他的四位城警。
路邊還有其他同學圍觀。
“真是他殺的?”
“天啊!殺人犯就在我們學校里!太嚇人了!”
“以后真不能隨便招惹這種花花公子,不知道哪一天小命就沒有了。”
……
指指點點,已經認定常繁就是殺害安夏的兇手。
童小觀也是這么認為。
她被兩名城警攔了,不許她再靠近。
“常繁!常繁!!”
童小觀尖銳叫著,“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聲音悲愴,憤怒濤天。
常繁腳步一頓,扭頭,瞪向童小觀,怒喝,“是個屁!老子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他不是沒想過逃,但,他不能逃。
逃,代表心虛。
逃,代表有問題。
所以他老實配合。
不僅配合,還需要裝傻,撇清自己。
童小觀正好送上門,給他說話的機會。
“不是你,為什么要抓你!為什么!!”
掙扎著,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前進一步,甚至被城警警告。
“同學,請冷靜點,我們在辦案!”
“我知道,我知道,城警叔叔,我就是想知道你們為什么要抓常繁,是不是他殺了我大哥,對,我大哥,安夏!海上救人失蹤,一直沒有找到。”
“你們是不是發現什么,所才把他抓走?”
沒有人給她答案。
無可奉告。
常繁被帶上警車。
沒有上車前,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沒事。
天衣無縫的計劃,他怎么可能會有事呢?
直到……
他看到了穆沉淵。
看到了身穿特戰員制服的穆沉淵。
與之冷冽寒眸對視那一瞬間,常繁有一種自己被冰川藏腹的驚恐感。
擊劍老師穆沉淵——
他是一名特戰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