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浣浣嚇得身子一哆嗦。
她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被嚇到了。
金家也是她惹不起的存在,如果金芙兒抓到她,真得會毫無顧忌的把她打一頓。
就算她用血寫投訴狀,可能法官都不會判金芙兒有罪。
這操蛋的社會,這操蛋的權勢,這操蛋的豪門……
李浣浣越想越委屈,轉身看向顧擎赫的時候,都不用發揮一兩分演技,漂亮上挑的眼角微微發紅,像是雨打花瓣被蹂躪的可憐樣,魅態橫生,骨子里都散發著頹靡的媚香。
顧擎赫瞇了瞇眼,銳利黑亮的鳳眸下壓,冷聲問:“剛才走的那么瀟灑,現在裝可憐?晚了!”
其實他心里火降了一半。
哪怕知道她在演戲,他也恨不起來。
換做別的女人敢當著他的面勾三搭四,他早就把人玩死了,還能留她到現在?
他手指扣住領帶松了松,這是一種……危險信號,代表他看中了自己的獵物,想要吞吃入腹。
男人額前垂在幾綹黑色碎發,遮掩不住邪肆侵略性的眼神。
李浣浣心里叫苦。
前有狼后有虎,她的命好苦。
上輩子她在學校讀書時,半只腳就踏入了娛樂圈,拍了人生第一部拿獎的電影,畢業后,她無縫連接進了電影圈,雖然也碰到過一些麻煩,但是都順利的度過了。
她上輩子加起來認識的權貴,可能都沒有這短短一個月認識的多。
她上輩子不喜歡混名流圈,就是因為這不是普通人待的地方。
沒有足夠的資本,在名流圈就是受欺負受打壓的對象。
顧擎赫手指捏著她的下頜,上半身微微傾斜,用壓倒她的姿勢,把她摁在了墻邊,沉聲問:“你還敢走神?!”
難道她在想謝玉昂?
顧擎赫眸色深了深:“你給我記好了,你渾身上下都打上了我的烙印,你就算是爛了,也只能爛在我身邊!你想爬到謝玉昂那頭,我就把你的腿砍了,鎖起來。”
李浣浣又氣又怕,甚至想翻白眼:“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渾身上下連顆痣都沒有,哪里打上了你的烙印!還有,我為什么要爬到他那頭?他都有未婚妻了,他未婚妻想打死我,你快讓開,我要走了,這鬼地方我再也不來了!”
顧擎赫松開她,等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握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把她帶進了懷里。
似乎是在逗貓。
李浣浣氣的眼睛都紅了。
顧擎赫連忙道:“你乖一點,我幫你教訓她們。”
李浣浣理智歸位,拿出影后演技,半是真切,半是激他:“一個是切爾斯家族的小公主,一個是金家大小姐,你教訓她們?你拿什么教訓她們?謝玉昂在米雅面前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顧擎赫不輕不淡掃了她一眼,把門鎖住后,才放開她。
“你是高看她們,還是低看我?你把你男人想的太沒用了吧,兩個小丫頭片子而已。”
他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不消半刻鐘,李浣浣從二樓的落地窗看到有警車趕來,警察似乎把唐琳、金芙兒和米雅扣上了警車。
李浣浣看的目瞪口呆:“怎么警察都來了?她們犯了什么事?”
顧擎赫:“唐琳和米雅通過朋友擔保,才有資格借用桐雅山莊辦聚會,實際上山莊女主人并不知情,我給她打了一電話。”
李浣浣:“哦,你跟她說了什么?”
顧擎赫:“我把桐雅山莊買了下來。并且告知她,有人在她的山莊里全魔亂舞,她氣的報警了。”
這也可以?
李浣浣忙問:“為什么她氣的報警啊?”
顧擎赫挑眉:“因為我花兩倍的價格買下了這座山莊,并且我告訴她今晚就要入住,她知道桐雅山莊不值這么高的價格,為了防止我反悔,她當然要幫我‘掃清一切障礙’。”
李浣浣知道買下一個山莊的價格,起碼上億。
這教訓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吧!
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這男人花了幾億,就是為了她的出頭……這個世道,還有這種人傻錢多的好心人嗎?
當然沒有。
顧擎赫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緊張不安,問:“看電影嗎?”
李浣浣:“我覺得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