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珍珠已經去扶還半躺著不愿動的楚甜。
以詞往外傳訊,公主逛青樓激發朝臣彈劾,楚甜兩個目的已經達到,無所謂回不回,在離開畫舫之前,她又要求牡丹唱多一遍。
現場近距離再聽,也不知是唱曲人還是曲中意把上官昊所震撼,總之他在人前失了神。
“真是掃興,本公主來過之事不提便是,可詞曲無辜,你們可隨意唱不用擔心。”
怕她們不敢唱,楚甜特意強調。
“謝殿下!”
老鴇和牡丹擔心的就是怕這么好的曲子不能唱,現在公主殿下開了金口,感激涕零。
“殿下。”上官昊才又反應過來,作了個請的姿勢,他是來勸小公主回宮的。
“討厭!”楚甜跺腳站起來,不情不愿的走下船。
“哎,殿下……”老鴇想追上來說啥又下不了口。
楚甜還能不明白么?這是討要聽曲的銀子,“媽媽,本公主的詞和曲子值多少錢?”
“這,這個?殿下,您曉得民婦的難處,這樓子別看收入大開支也大,曲子是殿下贈送那就是無價之寶,要折算成銀子相抵豈不是拂了殿下的美意?”
果然是混歡場的,老鴇這話有水平!
“上官公子在這兒應該有相好的姑娘,他結賬自然有優惠,賬記公子名下吧。”
“臣并非殿下所言那般,我……”
“不用解釋!”
楚甜揮一揮衣袖,把賬賴給了上官昊。
話不用說得太直白,上官昊這種聰明人一聽便知,這要是他向皇帝進言說公主的不是,那么他青樓找小姐的事也會被抖摟出來。
“謝殿下,謝上官公子。”
公主發了話那就有銀子進賬,老鴇高興得一顛一顛把這位尊貴小姑娘送出碧波樓大門。
上官昊看著小公主上了車走遠,才重新回去身后這座吸血窟。
一想到有可能被皇帝祖母收回可隨意出宮的旨意,改天就沒機會,趁天色還早,楚甜又去砸了一個賭坊。
所說的砸不是字義上的砸,而是去玩牌九,憑她獨有的算牌技術贏了個大滿貫。
蕭翊若是有探子在,但凡能收到今日西楚京都彭城里一個小姑娘鬧騰賭坊的消息,也就知道了她在西楚,因為楚甜在大凌京都與外公還有明朗叔砸賭場的事蕭翊是知曉的。
一入宮門,楚甜毫無意外的被皇帝老太叫了去。
“甜兒見過祖母。”
“嗯,今天玩得可還開心?”
“回祖母,還行。”
“還行?別打什么鬼主意,知道青樓和賭坊因為你露的那一手有多少人為你陪葬了嗎?”
頂著皇帝祖母掃下來的凌厲眼神,楚甜不敢置信,難道?這么多人都被滅口了?
一向伶牙俐齒的楚甜第一次張著口說不出話來。
“朕未來的接班人不能有絲毫行為上的污點,他們為了西楚獻出命來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不信,祖母,不會的,您不是這樣的人。”
“朕是哪樣的人?朕是踩著許多叔伯兄弟姐妹的尸體坐上這個位子的人,你覺得朕是哪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