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該去加點開水,剛剛說話口干啊。”陳主任帶著勝利者寬容的笑容沖著幾個人點點頭,然后對陳怡榮說道:“那么陳律師,我們休息十分鐘怎么樣?”
陳怡榮不好意思的沖著他們點點頭,低著頭快步走出了會議室,又引發了會議室內幾人的善意笑聲。
看來除了一開始陳怡榮她自己的嚴肅,其他幾個人其實都帶著比較輕松的心態來面對這次談判。
蘇子長略微思索了一下決定跟出去看看,之前吳建軍的案子因為原告的意外死亡導致任務不歸入完成。他很擔心這次的案子再次失敗,之前看到陳怡榮都已經無法組織語言反擊了。
這條哈士奇一弓身,便借著瘦小的便利鉆出了正在自動關閉的會議室大門。陳怡榮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的深處傳來。
他連忙循著腳步聲跟了上去,因為是暑假這棟樓里面并沒有多少人,連走廊的燈光都沒有打開,只有盡頭的窗戶有著自然的亮光,空曠而幽暗。
追到洗手間門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繼續進去。陳怡榮畢竟進的是女性洗手間,自己這樣進去可不就成了變態?
他也不想想,自己現在可是哈士奇的外表,人類根本不會在意一條狗吧?
就這么在猶豫時,抬起頭看到陳怡榮并沒有進入洗手間里面。她站在洗手池的玻璃面前打開水龍頭,用手指接了一點涼水拍在自己臉上。
原來,這個女人并不是想要上廁所嗎?蘇子長有些驚訝的馬上領會到了陳怡榮的想法,原來她是想要重新組織一下想法和語言,借故跑出來的嗎?
陳怡榮拍著涼水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從包里拿出粉底對著洗手池的鏡子補妝。自然也看到了傻傻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她的哈士奇。
“蘇蘇,你是在擔心我嗎?”補完妝的陳怡榮轉過身蹲下,一邊笑著一邊蹂躪哈士奇的狗頭,把原本柔順有型的毛發揉的亂七八糟:“不用擔心我啦,其實我沒什么事情。”
“只是覺得陳主任的說法很有道理,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了。”
說著,她長嘆了一口氣皺起漂亮的小鼻子:“我還以為他們會跟我談法律呢,沒想到他們會說這些,真的有點措手不及。”
蘇子長啊嗚啊嗚叫了兩聲:“你就和他們談法律啊,別被帶著節奏走。”
“好啦,我知道啦。謝謝你的安慰,我已經沒事了。”顯然陳怡榮沒有領會到哈士奇的意思,認為哈士奇是在安慰她低落的心情。她低頭吻了一下二哈的額頭笑道:“我等下還是要跟他們談一下法律,因為我覺得要是說別的,完全說不贏他們嘛。”
雖然覺得無法和陳怡榮溝通有些喪氣,不過目的倒是達到了,過程倒是顯得無所謂。陳怡榮總算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員啊。蘇子長看著陳怡榮自信的站起來感嘆道,之前連自己都以為她已經被打擊的放棄反擊,這次的談判注定以失敗而告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