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姝理直氣壯道:“什么鬼鬼祟祟的?我今天可是鎮國公府的客人,我在鎮國公府里玩,與你有什么關系?“
李則本想發作,可對方說得沒錯,這里是鎮國公府,不是他的家。
“那你在這里干什么?”李則換了口氣。
少女揚了揚手里的老鼠,笑瞇瞇道:“鎮國公府里居然養了這么肥碩的一只大老鼠,被我抓到了,我讓這婢女把老鼠送給鎮國公夫人看一下,可這婢女倒好,見到我就跑。”
太子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婢女。
那丫頭看起來是鎮國公的侍女,可這會兒已經被嚇得神志不清了,只顧著小聲哭泣。
還有,這少女能徒手抓老鼠?
旁邊的楊侍郎也大驚失色,指著少女手中的老鼠問:“這……是你自己抓的?”
“是啊。”
“你會抓老鼠?”
少女翻了個白眼:“我不會抓老鼠,這老鼠難不成是你抓的?”
“你是貓嗎?竟然會抓老鼠?”
這姑娘的穿著打扮雖然土氣,卻看得出是哪家府上的貴女,連一個婢女都被老鼠嚇成那樣,作為一名大家閨秀,不但不怕老鼠,還把老鼠放在手里玩,這哪像貴女?
聽到李則的話,少女的臉上露出不屑:“這么大的老鼠,貓哪有本事抓得到?”
李則忍著惡心瞄了一眼少女手里的老鼠,竟然對少女的話信了幾分。
是啊,這老鼠的體型都快趕上一只小貓了,一般的貓還真沒這個本事抓到。
可是,鎮國公府上今天把男賓和女賓分開宴請,女賓在西側的花廳,這里是男賓的地方,兩地距離還不近,這少女莫名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男人唇角緊繃,眸底閃過冷意:“那你怎么會到這里來抓老鼠?”
少女抬手朝侍女一指:“這鎮國公府的侍女不頂事,剛剛吃飯的時候,一個婢女打翻了托盤,把果汁濺了楊二姑娘一身,楊二姑娘讓我陪著她去更衣,不知道怎么回事,走著走著,楊二姑娘就不見了,我也迷了路,就讓這名侍女帶我去花廳,半路上忽然看到一只大老鼠,我就一路跟蹤,好不容易抓到了它……”
少女一臉得意。
李則終于對少女的身份起了疑:“你怎么會抓老鼠?”
“我從小就會抓老鼠,在南河的時候跟我表哥學的。我表哥比我還要厲害的,不但會抓老鼠,還會抓蛇……”
太子莫名頭皮一麻,驚恐后退半步。
他好像知道眼前少女是誰了。
聽聞定安侯的長女從小就被送去了南河的外租家,最近才回到了京城。
難怪不認識他。
這丫頭一直生活在南河,對京城的人和事一竅不通,也就不用擔心什么了。
李則松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地沖著旁邊的楊侍郎使了個眼色。
楊侍郎心領神會,悄悄把手里的刀收了起來。
這畢竟是在鎮國公府,即便他是太子,但無緣無故殺了人畢竟會有些麻煩。
再看那侍女,早就被嚇昏過去了。
還有這個馮大姑娘,腦子好像也有些問題。
今天是鎮國公婦人的壽宴,她竟然抓了一只老鼠要去送給她,不把她嚇死才怪。
李則收回目光看向馮姝:“你還是趕緊把這老鼠給扔了吧,會嚇著別人的。”
少女把拎著老鼠的手背到身后,理直氣壯道:“這可是我辛辛苦苦逮住的老鼠,怎么能隨便扔了?”
“那你打算留著它干什么?殺了吃肉?”楊侍郎在一邊出聲道。
馮姝笑瞇瞇道:“當然是帶回去獎勵我的貓了,我的貓最愛吃這種老鼠了,又肥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