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姝面色平靜道:“你憑什么說是我殺了人,是你親眼看到了?”
“顧大姑娘胸口的簪子就是你的,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不成?”揚寒雪咄咄逼人。
這時候,馮倩匆匆趕了過來,聽到楊寒雪的話,當即反駁道:“你們不要胡說,單憑一只簪子怎么能說是我大姐殺的人?”
馮姝詫異地看了馮倩一眼。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馮倩居然還會幫著她說話。
馮倩回瞪了馮姝一眼。
真是個喪門星,走到哪兒,就會把災禍帶到哪兒。
好端端的來國公府參加壽宴,居然還攤上了命案。
馮倩剛才那樣說,可不是出于姐妹之情。
她心里明白,她雖然對馮姝不喜,但他們都是定安侯府的姑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馮姝真是殺人兇手,那她和賈世子就沒戲了。
鎮國公府是絕對不會要一個殺人兇手的妹妹做世子夫人的。
楊寒雪冷笑一聲:“相信今天大家都看到,馮姝頭上戴的就是這只簪子,現在,這簪子還戳在在顧大姑娘的胸口呢,還有什么比這更有說服力的證據嗎?”
馮倩蹙眉道:“楊二姑娘不要把話說得太絕對,我大姐這簪子又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在街上買的,那首飾鋪子又不是只賣給她一個人,照你這么說,那不是凡是有這只簪子的人都是殺人兇手?”
楊寒雪嗤笑一聲:“首飾鋪子當然不會賣給你大姐一個人,不過,這首飾在咱們京城可沒見過,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你大姐從南河那邊帶回來的吧?”
馮倩一滯。
馮姝今天戴的這套頭面,的確是從南河那邊帶回來的,京城的這邊的貴女肯定沒有這種土氣的首飾。
眾貴女也深以為然。
是啊,就算她們家里有這種老土的首飾,她們也不會戴出來出丑的。
所以,戳在顧大姑娘胸口的這只簪子是馮大姑娘的無疑。
場面一時沉寂了下來,空氣中的那股血腥味讓人反胃。
見馮倩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楊寒雪越發得意:“怎么樣?沒話說了吧?馮大姑娘,你太可怕了,竟然在鎮國公府公然殺人……“
馮姝沒等她說完,就轉身看向了旁邊的賈二姑娘:“這里是鎮國公府,賈二姑娘,你還是請個能主事的人過來吧,我可不想被人冤枉。”
賈二姑娘剛才也給嚇傻了,聽到馮姝的話才回過神來,急忙道:“我這就命人去喊我父親過來。”
花園里死了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其他幾處。
男賓那邊的酒席還沒吃完,蕭玉墨和李則雖然坐在一桌,兩個人卻交流很少。
蕭玉墨和五皇子走得近,自然和太子有些疏遠。
今日五皇子沒有來,蕭玉墨便一個人坐在那里繼續喝酒,手邊已經放了好幾個空酒壺。
大家因為忌憚這位冷面煞星,并沒有什么人和他一起喝酒。
蕭玉墨也不覺得尷尬,一個人自斟自飲,一會兒工夫就喝下去幾壺。
這時候,一名國公府的下人快步跑了進來:“老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