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微微揚了揚眉:“你怎么知道?”
“你支開你父親,不就是想和我單獨在一起嗎?”
男子的眼睛像深壇,定定地看在少女的臉上,看得馮姝心里一跳。
她往后拉開一點距離,翻了個白眼道:“什么叫支開我父親,他的腳崴了,我這不是心疼他嗎?”
“心疼?”男子很輕地笑了一聲,“馮大姑娘可真孝順。”
馮姝扯了扯唇角,沒有反駁。
對定安侯府的人,除了那個許氏,其他的人倒不是很討厭,對馮遠章也是。
不過,也就是不討厭而已。
要說孝順,那是絕對沒有的。
少女板著臉道:“我只是有話問你,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她當初迫于無奈,才答應了嫁給他的無理要求,這家伙不會現在就以未婚夫自居吧?
少女睨了男子一眼,眸色轉冷。
答應他的條件,也只是緩兵之計。
等到報仇了,她大不了反悔就是。
反正到了那個時候,她大仇已報,就算他揭發她,讓她去坐牢或者殺頭,她都無所謂了。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是不要得罪這個煞星。
“我沒有誤會,說吧,想問我什么?”
馮姝的語氣軟了下來:“你和五皇子為何深更半夜來這里?”
蕭玉墨言簡意賅:“抓賊。”
“抓賊?”少女忽然來了興趣,“這賊人偷了什么東西?竟然讓你和五皇子親自來抓?“
蕭玉墨可是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肯定不是負責抓賊的。
還有那個五皇子,平時就知道吃喝玩樂,什么時候對抓賊感興趣了?
“當然是很重要的東西。”蕭玉墨面無表情道。
見從這家伙的口中問不出什么,馮姝便換了個話題:“都這么久了,賊人是不是跑了?”
蕭玉墨回頭看了一眼少女的臉,淡淡道:“跑不了的。”
整個杏花巷都圍滿了官兵,賊人恐怕插翅難逃。
少女似乎有些不相信,輕笑了一聲道:“你們在明處,他在暗處,要想抓著他并不容易吧。”
蕭玉墨看著周圍,語氣淡淡道:“那人受傷了,跑不遠,估計要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養傷。”
馮姝蹙眉:“你們是不是懷疑他躲在了這別院里?”
蕭玉墨點了點頭:“有人看到他進了你們家的院子。”
馮姝心頭升起疑惑。
為了抓一個小賊,用得著這么興師動眾嗎?
“蕭大人,你們真的是抓賊人的嗎?”少女眼中露出狐疑,“不會是別的什么事吧?”
“當然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馮姝掃了一眼周圍,冷冷道:“蕭大人可是錦衣衛指揮使,一個小小的賊人,怎么會用得著您來親自抓?”
整條巷子都是官兵,燈籠把黑漆漆的夜都照亮了。
那些人里面有錦衣衛,還有五城兵馬司的人。
如果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賊,哪里需要這么大的陣仗?
所以馮姝推斷,一定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