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時,從彩棚里走出了三名年輕的男子,引得岸邊又起了一陣騷動,把這些年長者的嘆息聲給淹沒了。
馮姝聞聲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跟在太子身后的蕭玉墨,旁邊還跟著賈相如。
這三個人走在一起很奇怪,太子穿著一身紅色衣袍,蕭玉墨依舊一身黑,賈相如則一身白袍。
這三種顏色放在一起,看著頗有些奇怪,遠遠看去,就像是三朵會行走的奇葩。
這一次龍舟賽,蕭玉墨代表的是錦衣衛,賈相如代表的是刑部,而太子代表的是皇家。
三個人雖然站在一起,互相卻毫無交流,就像根本不認識一樣。
走在最后的蕭玉墨,似乎察覺到有人注視他,忽然回過頭來,沖著馮姝的方向看了一眼。
見蕭玉墨回頭看,賈相如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
咦,旁邊那棵柳樹上的站著的很像是馮大姑娘。
因為皇上來了,禁衛軍幾乎把整個湖面都圍了起來,老百姓不能靠前,有本事的多爬到了樹上。
其中不乏女子。
不過,馮大姑娘站著的那棵柳樹最高,而且還站在枝頭,那么高的距離,她是如何上去的?
這般想著,賈相如下意識又回頭看了一眼。
旁邊猛然響起一道咳嗽聲。
賈相如回過頭,就看到蕭玉墨皺眉看著他。
蕭玉墨越發看賈相如不順眼了。
一個男人長得娘里娘氣的,有什么好看的?
偏偏那些姑娘看到他就像著了魔一樣。
幸好馮大姑娘是個明智的,早早和他退了親。
可這小子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想勾引馮大姑娘?
蕭玉墨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唇紅齒白的男子,眼神一片冰冷。
賈相如一頭霧水。
他好像沒得罪過這家伙吧?怎么此人對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
遠處的人群里,裝扮成普通貴女的長平公主氣得咬牙切齒。
往年父皇出行,無論去哪里都會帶著她一同前往,可今年因為她被禁了足,便錯過了這趟龍舟賽。
看到賈相如頻頻朝馮大姑娘看,長平公主咬碎了銀牙。
被禁足的這一個月來,她沒有哪一天不再思戀著賈世子。
所以,乘著今天公主府的侍衛松懈,她便偷偷溜出來,本想給賈世子一個驚喜,卻沒想到看到眼前的一幕。
她費盡心機地殺了馮二姑娘,可不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
“賤人!真是個賤人!”長平公主咬緊牙關,太陽穴突突地跳。
冷月在旁邊低聲道:“殿下,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不行。”長平公主斷然拒絕,“馮大姑娘那個小賤人竟然勾搭賈世子,我一定要給她點教訓。”
“殿下,您再堅持兩天,皇上就會解除了您的禁足了,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出差錯,那樣說不定皇上又會禁您的足的。”冷月在一邊勸解道。
長平公主想了想,道:“那這樣吧,本宮躲到那邊的茶樓里,你給本宮在這兒盯著,等那丫頭落單了,你就收拾她。”
冷月無奈,只得答應道:“好吧。這里人多,殿下還是趕緊進去茶樓吧,卑職給您盯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