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進來,屋內忽然一靜,幾名跪在地上的護衛全都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目光滿是幽怨。
大人看到漂亮小郎君就犯渾,害得他們跟著挨訓。
屋內坐著個老翁,滿臉陰沉,對進來的蕭玉墨熟視無睹,就像壓根兒沒看到他這個大活人。
蕭玉墨走過去,喚了聲“義父。”
老翁這才扭頭過來,把蕭玉墨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不冷不熱道“可傷到哪里沒有”
“沒有。”蕭玉墨靜立一旁,兩只手規規矩矩地垂在身側。
老翁朝面前跪著的幾個年輕人揮揮手“行了,你們先下去吧。”
幾名男子如蒙大赦,慌忙起身離開。
等到眾人全都退了出去,老翁沉下臉,目光陰鷙地看向蕭玉墨“能給我說一說,白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玉墨抬起頭來,面露慚愧之色“說起來都是孩兒無能,竟然讓別人鉆了空子。”
老翁看了蕭玉墨一眼,冷笑一聲道“這話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以你的身手,別說一個小子,就算是四五個小子加起來,也不可能劫持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玉墨撓撓頭“義父,我沒有騙你,那小子有點邪門,我”
看著男子漸漸紅了的耳根,老翁拿起放在一邊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孩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可聽說了,那小子長得挺俊的”
蕭玉墨低著頭,沒有吭聲。
老翁咬牙啟齒道“這事要是傳出去,你這個指揮使怕是也當到頭了,堂堂的錦衣衛大牢,居然讓一個毛頭小子來去自由,最后還劫走了指揮使,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蕭玉墨低頭不吭聲。
“后來他是怎么放了你的”老翁忽然又問。
蕭玉墨訕訕道“后來到了一處荒山,他一腳把我踹下了馬,我的屬下追了上去,卻只在山腳下看到了那匹嗎,人沒能抓到”
老翁在鼻子冷哼了一聲,抓住一旁的拐杖站起來,拄著拐杖往前走了兩步。
他很瘦,但臉色不錯,整個人容光煥發,看著就像四五十歲。
可蕭玉墨知道,國師大人已到了耄耋之年。
老翁住著拐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蕭玉墨面前,仰起頭看了看他的臉,隨后又看向他的脖子。
不過,他并沒有問起脖子上的傷口,而是一字一頓道“皇上已經發話了,一個月之內,必須抓到晉王世子,那個劫持你的小子身份很可疑,要想抓到晉王世子,你務必要抓到那小子,只有通過他,才能找到晉王世子的下落。”
他皺著眉頭,一臉的痛心疾首“你看你這孩子,其他的地方都好好的,怎么就有了這個癖好呢哎,郡主可是個好姑娘,可你”
蕭玉墨緊抿著唇不說話,把腦袋垂地低低的。
老翁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頓道“罷了,我不管你怎么胡鬧,但凡事都要有個度,那小子竟然敢闖大牢,可不是等閑之輩,你想辦法找到那小子,再順藤摸瓜,盡快找到晉王世子的下落,聽明白了嗎”
蕭玉墨眸光微沉,低低道“義父,孩兒就怕根本就沒有晉王世子,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讓孩兒如何去抓人”
當初晉王府被圍剿的時候,有人親眼看到晉王世子被殺,現在莫名又冒出個晉王世子,他懷疑是有人惡作劇,故意嚇唬皇上。
老翁盯著他,目光陰沉道“就算沒有晉王世子,你也要去抓,畢竟皇上最怕的就是晉王世子還活著”
蕭玉墨身子微微前傾,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是,已經找了很久了”
他不明白,就算晉往世子沒死,一個人單槍匹馬,也不可能造反,皇上為何據此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