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龍之介,是個隨時保持著樂觀、富建設性的心情,不會因失敗而認輸,有著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認真享受人生的陽.光.好.青.年,只不過——
興趣是拷問、殺人以及棄尸罷了。
當然,他這種惡興趣并不是因為小的時候受到了什么心靈創傷所導致的性格扭曲,他的這種‘惡性’和麻婆的偷稅是同質的,是生來就具備的天性。
不過龍之介并沒有麻婆那樣的道德價值觀念所束縛著她,他有的情感只是自我滿足罷了,在這條溢滿著死亡的‘藝術’道路上,他沒有任何的躊躇和顧忌。
曾經在動物世界的節目中看到獵豹狩獵的時候,被它那舉止打動,那種毫無理性的野獸,是完全符合他意識中‘酷’的定義的生物。
于是在那之后,龍之介在潛意識里便一直把自己想象為一只獵豹,陶醉在那種將被他殺害對象的生命力、對世界的留戀、憤怒和執著等感情一下抽出的快樂之中。
而他的姐姐就是一的個受害者,雨生龍之介小的時候將自己的姐姐制作成了人偶,并置放在了家里的倉庫中,就這樣,雨生龍之介在愉悅的道上越走越遠。
雨生龍之介那原本正在熱情打著招呼的臉,瞬間變成了無表情,微瞇著的雙眼透露著狩獵食物般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王悠涵。
地板上的小男孩在見到王悠涵推門走進來之后,再次進行了瘋狂的吶喊聲,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讓他明白現在發生在這間房間里的情況,并救出自己。
眼角的目光瞥過那趴著地板上扭動著的小男孩,王悠涵對著雨生龍之介攤了攤手:“我闖進了你的‘狩獵場’?”
“不不不,這樣說根本就不對。”
王悠涵沒有說什么‘我是來救人的’‘我將代表正義消滅你’‘你已經完蛋了,束手就擒吧。’這樣的廢話,這樣無疑是在刺激雨生龍之介對突然闖進來的王悠涵產生的想法。
雨生龍之介能洞察別人心情細微之處,但卻又不拘小節。
這也是王悠涵選擇找他的理由之一。
“看過動物世界的節目吧?”
有些搞不懂狀況的雨生龍之介只好點了點頭:“嗯——看過,為什么要說這個?”
王悠涵把手插在口袋里,然后靠在了墻上,對著他說道:“那么你是怎么通過電視機看到野獸捕食獵物的?”
“當然是攝像機的錄制和播放啊。”雨生龍之介把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然后輕笑了一下,“嘛——這種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情,和現在又有什么關系?”
“你說是不是?小朋友?”雨生龍之介對著小男孩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看著思維跳脫言行俏皮的雨生龍之介,王悠涵說道:“不理解嗎。”
有些站累的王悠涵伸手拿過一旁的椅子,然后面對著雨生龍之介坐著:“嘛——簡單的來說,如果這是你的‘狩獵場’的話,那么我就是‘攝像機’……”
停頓了一下,王悠涵繼續朝著龍之介說道:“同樣的,我也是這場‘互相狩獵’游戲節目的觀眾。”
雖然是那種可以互動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