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秀暗暗審視李玥,當初聽說賈靳豫要結婚的時候,她忍不住好奇心專程請了兩天假回來參加他的婚禮,想看看什么樣的女人能入他的眼。
哪知道新娘子是個拘謹且不善言辭的人。
舉手投足一副小家子氣,跟自己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好一陣子她都懷疑,賈靳豫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居然選了學歷,能力都不如她的女人結婚。
每每想起來,她的心都是一抽一抽的。
前兒在家聽到街坊們議論新媳婦守不住,背地里偷男人被捉個正著羞憤跳河了。
事情鬧的老兩口心力交瘁。
不久后竟然離家出走,一家人報警找了她好幾天,最后收到賈靳豫的來信,說人在他那兒,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但她卻坐不住了,她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讓賈靳豫忍下此等侮辱若無其事的與之過日子。
“王姐早,許久不見,你還是那么漂亮,今天怎么有空來串門啊?”李玥落落大方的朝對方打招呼。
王玉秀眸光一動,看李玥的目光多了三分探究,她貌似不像之前那樣內向了,笑了笑:“還早吶,平時這個點,我已經播完早報了。今天難得在家休息,閑著沒事來找宜蘭逛廟會的。”
王玉秀的言辭令李玥感到不適。
她是不會說話嗎?還是故意拆自己臺的?
在電視臺工作,情商不至于太低啊?
只聽賀春梅順著對方的話道:“我們家這個媳婦懶死了,成天睡到......”
賀春梅后面的話,被賈靳豫的咳嗽聲打斷:“媽,今早做了什么吃的?”
“煮的面條,這就好了。”賀春梅剛準備喊李玥洗碗,見她已經捧著碗筷往水井邊走了,心道,死丫頭總算有點兒眼力勁。
“玥玥,聽街坊們說你在服裝廠的工作辭了,找到更好的工作了嗎?”
不等李玥回答,賀春梅恨鐵不成鋼道:“她找個屁,成天在家混日子。”
看著就礙眼。
她真后悔替兒子說這門親事。
李玥惱火,原本她對王玉秀第一印象挺好的,但對方卻有意識的引導,撩撥婆婆對她的不滿情緒,過分!
她不服氣道:“媽,別瞧不起人好嗎?風水輪流轉,莫欺少年窮!我才二十出頭,未來可期。”
賈宜蘭在旁邊插了一句:“你都嫁人了,還有啥可期的,期待給我哥生個孩子?現在計劃生育了,賈家的醫術傳男不傳女,你可千萬別讓我哥斷了傳承。”
李玥:“......”
李玥用力將碗筷砸到鍋臺上以示不滿。
太過分了!
要不是礙于外人在,她今天非揍賈宜蘭一頓不可,竟然堂而皇之的對外說她是個工具人,一點長幼尊卑都沒有!
換句話說,就是沒家教!
此時,賈靳豫邁進廚屋,高大提拔的身形,讓原本寬敞的地方,顯得逼仄起來:“賈宜蘭,你胡說八道什么?誰告訴你家里的醫術傳男不穿女的?我怎么不知道?”
賈宜蘭梗住了,憋了半天:“爹媽經常念叨說抱孫子,沒錯抱孫女,我以為呢。”
“你的以為不要強加在別人身上,這些活本來也是你做。玥玥,走!”賈靳豫拉著李玥出了廚屋。
李玥恍恍惚惚。
賈靳豫很不對勁啊,一而再為她說話,甚至主動與她肢體接觸。
難道他終于學會欣賞原主的美貌,并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嗎?
......
氣氛陷入尷尬。
王玉秀清了一下嗓子:“宜蘭,我在家里等你吧。”
“.......哦。”
廚屋內只剩母女倆。
賈宜蘭委屈的說:“媽,你瞧哥,一點面子也不給我。”
“你這丫頭,不是我說你,你道人不是之前,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你那話換我說,你哥肯定不會吭聲,但你是他妹妹,當著外人面這樣編排你嫂子,不等于直接打他的臉嗎?他不生氣才怪。”
“那也不能直接尥蹶子吧?”
“行了,一大早的,別盡給我找事兒。”
這邊兩人回到房間。
李玥從窗戶那望王玉秀的背影,后者已經邁出了院子,她呸了一口說:“這娘們不是個好人,有意無意貶低別人抬高自己。你妹妹跟她處得近,早晚吃虧,遇到這種人我從來都是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