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很平靜。目光深處,還有一絲無奈:
“我家破人亡的時候,我被拐賣到草原上的時候,社會又在哪里?”
“……”唐徨無言以對。
很顯然,這已經是一個反人類、反社會的冷血殺手,完全無法溝通了。
孕育他的,就是這個社會本身。
唐徨還想繼續拖延時間,但兇手顯然已經不想耽擱了。
“再見……不對,應該是永別!”
餐車上的兇手站直身子,開始往天梯頂部的出口攀爬。
“你或許會很奇怪,我為什么不下來殺你?
因為你確實很強,而且也是一個習武之人,我并不想冒這個險。
等我爬到電梯上面,立刻就會弄斷懸掛的纜繩,從而讓整部電梯自由落地。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
至于最后,警方會看到酒店走廊里的監控視頻,會發現有一個帶著鴨舌帽、口罩的男人進過電梯,然后和其他六個人一起死在了電梯里。
七個人進了電梯,七具尸體擺在電梯里。
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我曾經存在于此。
這就是: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唐徨。
他掙扎著想從地上起來,但保安給他帶來的創傷,令他再次坐倒在地。
難道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兇手鉆出去,然后弄斷電梯的纜繩?
兇手的上半身已經鉆出電梯,只剩一雙腳。
或許是死到臨頭,唐徨忽然急中生智:
“你真以為沒人知道你的存在?你能確保自己真沒留下任何證據和線索?”
兇手并不理會,繼續攀爬。
然后他整個身子穿過電梯頂部的出口,爬上電梯的轎頂。
“你自己也用手機的對吧?那你知不知道手機里面有一個功能叫‘錄音’?”
唐徨的聲音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