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徨和胖子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問,唐徨就聽到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少說也有十五六個人。
再看手機上的時間:凌晨2:30。
什么情況?
這么晚了,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出現在牢房外?
牢房里的三個人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說話的聲音傳來:
“九叔……九叔!不好意思,你的……你的朋友們來找你了!”剛才送酒的獄警一路小跑過來,氣喘吁吁地來到牢房鐵欄外。
他神情很緊張,還很害怕。
通鋪上的九叔沒有回答,只是半蹲在床上,雙眼死死地盯著牢房外面
——如臨大敵!
然后就有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響起,妖里妖氣地說:
“九叔,是妹妹我來看你了!”
話音落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濃妝艷抹,穿著一身玫紅色旗袍,踩著一雙高跟鞋出現在牢房的鐵欄外。
“哎喲,居然住在這種地方,真是難為九哥你啦!”妖艷女人捂著嘴笑,很像從民國時候穿越過來的人。
緊接著,一個更符合民國打扮的壯年男人,也出現在了妖艷女人身邊——身穿中山裝,身材很魁梧。往妖艷女人身旁一站,居然要比穿著高跟鞋的她還要高出一個頭。
“九哥……哼……廖老弟……哼……”
中山裝男人的目光依次掃過牢房里的三個人,最后落在唐徨身上,有點迷茫。
他顯然不認識唐徨,也叫不出名字。
唐徨也不認識這一男一女。
但是可以肯定一點:
來者不善!
因為就在這一男一女的身后,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小年輕已經相繼趕到鐵欄外。一個個沉默不語,手里要么是一柄砍刀,要么是一根鐵棍。
雙方隔著牢房鐵欄,就連唐徨也能感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牢房里的九叔沒有說話,由胖子開口招呼:
“原來是長江幫的紅姐和深水哥啊……幾位深夜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胖子的聲音有點顫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唐徨想起胖子剛才說到過莘城的“一門二宗三派四煞”里面,好像就有一個什么“長江幫”。
顯然,此時突然出現在牢房外的這一男一女,以及他們身后的十幾個黑西裝小年輕,就是長江幫的人。
用他們的話來說,全部都是“道上的人”。
被胖子稱為“紅姐”的妖艷女子望著牢房里的九叔,笑瞇瞇地說:
“九叔,你也是有頭有臉的成名前輩啦。但是別怪妹妹我多嘴,這次的事情,你可辦得不那么漂亮喔!人家白家后人可是照足了道上規矩,發帖子找你報仇雪恨,你卻躲進警察局里不敢見人。
這算什么?欺負年輕人還是欺負外地人啊?
不是妹妹我說你,你九叔丟臉事小,龍門丟臉事大。
龍門丟了臉面,就等于整個莘城的道上都丟了臉面。我們長江幫作為其中的一份子,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因為九叔你一個人,丟了我們整個道上的臉面呀!”
“哼……”旁邊被稱為“深水哥”的男子冷哼一聲,起到點贊的作用。
“是誰泄露了我的行蹤?徐老頭還是白瞎子?”牢房里的九叔忽然問。
“哎喲,我說九叔吶……”紅姐似乎還想客套幾句,但旁邊穿中山裝的深水哥已經接過話頭,對里面的九叔說:
“陳九,大家都是明白人,用不著廢話!
能夠泄露你行蹤的人,當然是你們龍門的自己人,而且是你們云龍堂的自己兄弟。
怎么,你連自己的兄弟都認不出來了?”
“……”九叔。
他的目光已經轉向這一男一女身后,在那十幾個黑西裝的小年輕臉上來回掃視。
“九叔,你是在找我嗎?”
后面的人群分開,一個同樣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臉上神情似笑非笑,望著牢房里面的九叔。
這個中年男人長得很普通,唯一的特點就是瞳瞳不大,一雙眼睛里白多黑少。
“白瞎子!”胖子脫口驚呼。
他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
“白瞎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勾結長江幫的外人對付自己云龍堂的兄弟?
同門相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