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陳少墨被一陣蒼涼的號角聲給驚醒。
只是飲酒不少,又沉沉的睡去。
等到早上醒來,發現部落里的男人女人,都在忙碌著,看樣子是忙碌著搬家。
很多的氈房都已經拆了裝上了牛車。
“我的兄弟,呼延王的使者昨晚到了,召喚我等聚集,我們得遵照王命遷徙了!”
巴魯滿臉歉意的說道。
歉意歸歉意,這巴特魯部遷徙是勢在必行了。
陳少墨自然是沒有跟著遷徙的道理。
不過,陳少墨心中卻不平靜。
草原今年的似乎是遭了雪災,連這靠近天岳關的巴特魯部都受了不小的影響。
昨晚的號角聲,應該是巴魯口中所說的呼延王的召喚了。
換言之,草原的部落在集結。
草原有草原的規則,平時大家分散成小部落,游牧而居,只有大事件發生的時候,才回召集各個部落集結。
而這所謂的大事,只有一種,那就意味著戰爭。
和誰的戰爭?
是草原部落之間的戰爭,還是和大夏?
短短兩天的時間,來草原時一個人一匹馬,回去的時候,還是一個人一匹馬。
只不過,馬從原來的瘦馬變成了神俊的馬前雪了。
回到天岳關的時候,已是太陽西斜。
祝炎章竟然還帶著酒意,醉眼朦朧。,看樣子中午沒少喝。
對于一夜未歸的陳少墨,祝炎章似乎半點都不擔心。
陳少墨將草原部落在集結的事情說了出來,祝炎章的酒意才似乎散去一些。
陳少墨只負責將情報送到,至于如何判斷,草原是內部戰爭,還是要對大夏用兵,就不是自己的事情。
牽著馬前雪,陳少墨來到天岳關的馬坊,打算給馬前雪配置一副像樣點的馬鞍,再打一副馬蹄鐵。
配上馬鞍,釘上蹄鐵的馬前雪,顯得更神俊的。
踩在路上,聲音比尋常的馬匹都要響上幾分。
“好俊的馬!”
聲音是一個江湖游俠兒打扮的人發出來,跟一般游俠兒喜歡佩劍不同,他是扛著一把長槍。
很怪異的長槍。
江湖游俠兒,鮮有用槍的,就算有,也都是短槍,不會太長,畢竟不太好攜帶。
可眼前這人的長槍,比起天岳軍卒使用的長槍恐怕還要長上幾尺,槍頭被用布包裹了起來,露出殷紅的槍纓,最怪異的是,槍纓邊上,竟然還有幾個銅鈴鐺。
“我叫姬華,兄弟,你這馬轉讓不?”
“不轉!”陳少墨一口回絕。
“兄弟,再考慮一下,你不覺得,本大俠的這桿九鈴槍與這馬很配嗎?”
陳少墨一望,果然,姬華的長槍上,果然是九個鈴鐺,難怪會叫九鈴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