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奇妙的東西,一旦上頭,總是讓人將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東西激發出來。
巴魯剛剛跨上馬,陳少墨也已經摸出了自己的強弓,騎上馬,只是稍微落后他半個馬身,朝著狼群迎了上去。
取箭,搭弓,彎弓,射出……
這些年,陳少墨苦練的射藝,形成的肌肉記憶,一切如行云流水一般施展出來。
只不過,畢竟是第一次弓箭實戰,準頭有了偏差,一箭出,卻只是擦著目標狼的脖頸偏出,帶出一片血花。
狼吃疼,發出怒吼聲。
狼群發現了搗亂者入局,立刻有幾條狼分了出來,朝著陳少墨和巴魯圍追了上來。
巴魯的馬還好,畢竟是草原的馬,對狼這畜生不陌生,但是陳少墨胯下的馬,因為天性對狼的畏懼,有些驚惶不安起來。
馬背上的陳少墨一個不穩,險些掉下馬來。
巴魯似乎也被陳少墨的箭法所感染,也是不甘示弱,嗖嗖的接連兩箭射出,頓時將一頭狼給直接射翻了。
“好箭法!”
陳少墨忍不住贊了一聲。
巴魯露出得意之色,再次彎弓,朝著狼群殺去。
卻忽略了旁邊有一條狼,繞到他身后,一個縱身,高高躍起,張開的大嘴,露出尖銳的獠牙,直奔巴魯的脖頸而去。
陳少墨手中弓已經拉到了最滿,見狀,立刻調轉箭頭……
箭矢發出強烈的破空聲,狼的慘叫聲,掩蓋了弓弦發出的劇烈嗡嗡聲。
箭矢射中狼的腦袋,巨大的慣性,依舊還是撞到了巴魯的身上,將巴魯整個撞下馬來。
顧不得查看巴魯的情況,陳少墨再次搭弓,射傷了兩只意圖靠近巴魯的狼。
這一會的功夫,狼群已經舍棄了那匹黑馬,朝著巴魯和陳少墨為了上來,沒有狼群的追趕,那匹黑馬竟然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而且還有工夫啃食草尖。
陳少墨胯下的馬變得更加驚慌,已經不太受控制了。
干脆跳下馬,陳少墨不敢絲毫停頓,手中箭發連珠,不斷的朝著迫近的狼射出。
等到陳少墨發現,箭袋中已經沒有箭了之后,才忍不住一慌,還好巴魯此刻也緩了過來,搭建接連射翻了兩頭狼。
狼群知道遇到硬茬子了。
在頭狼的一聲極為不甘的嚎叫聲后,狼群就快速的散去了。
“兄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草原的漢子,直率而真誠,直接單膝跪在地上,獻上自己最尊貴的禮儀。
扶起巴魯,陳少墨才發現,自己這一番接連的用弓,整個胳膊都酸脹不已。
率直的巴魯,堅持一定要用部落最鮮美的羔羊肉來款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拗不過巴魯的陳少墨,只好隨著去到了巴魯的部落。
不算遠,這個叫做巴特魯的小部落在一個山丘下邊,一條涓細的溪流在他們的氈房前潺潺流過。
人口不超過二百。
巴魯熱情的向所有人介紹著陳少墨,講述陳少墨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部落里的男人女人,并未因為昨晚走失掉的牛羊還有一部分沒有找回來而怠慢陳少墨。
將陳少墨安頓在溫暖的氈房后,巴魯就帶著部落里的幾個漢子消失了。
晚上,篝火升起,和天邊的月牙相互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