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算算時間你就知道我根本沒有碰過她。還有你以為你的仕途為何會如此順利,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容正和說到這里倏然閉嘴,居高藐視地看向計鴻文,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不過,你不配知道真相。”
咚的一聲,計鴻文倒地,眼中已經毫無光芒,只是死不瞑目。
容正和大步跨過計鴻文的尸身,來到林萱的棺木前,低頭機會臉對著臉,神色柔和地看著她。
“抱歉,弄臟了你的靈堂。”
從懷中掏出一支鳳凰振翅的玉簪輕輕插入她的發間,眼底浮現出溫柔:“這么多年來一直想親手為你戴上的,可是……若有來世,希望你不再受小人蒙蔽。我的傻女孩,也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而不是還沒等我歸來,你就草草決定了婚事那么匆忙的出嫁了。”
林萱隔著棺木隔著自己的尸身傻傻的看向他,他這是在…說什么?
她一直以為他對誰都不假辭色,但是對她還算客氣是因為她是他妹妹思婼的好友的緣故,可是如今親耳聽到他對自己的心思,她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在經歷了被背叛,被欺騙,被傷害……一系列之后竟然還一直被這樣一個出色的人愛著,還幫她報了仇。
林萱呆呆地看著他親手為她抬起棺蓋,從腳底一路推上來,在即將將頭也蓋住的時候,尸身突然傳來一股吸力將林萱吸入無底黑暗……
我這是終于要去地府了嗎?
有不甘,也有些釋然。
只是鼻尖聞到的濃濃的藥味是怎么回事?
眼皮似有千斤重,讓林萱想睜開眼睛都費盡力氣,掙扎的醒來,猛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頭頂那中蘭花紫色繡梨白的煙綃羅軟帳頂,讓她一時感嘆地府的待遇竟然也是如此只好。
一個驚喜中帶著焦急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姑娘,你終于醒來啦。”
林萱吃力的轉頭,眼睛倏地睜大,滿眼不可思議。
怎么會是喜兒?
她不是在自己成婚之前就被嫁出去了嗎?
隨后視線看向其他地方,一幕幕熟悉的東西映入眼瞼,這……
她回來了。
她沒死?
喜兒見她想要支棱起自己,忙附身將她扶著坐靠在床頭,還貼心的用靠背在她后背墊上,嘴里則是說道:“姑娘怎的病了一天就似不認得婢子了呀,哎呀,姑娘你可別哭呀,是不是還很難受,我這就讓人去請府醫過來。”
看她哭,喜兒忙掏出帕子動作極為輕柔地給林萱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張嘴就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怕讓人以為是在離間姑娘姐妹感情,到嘴的話就改了口:“姑娘以后可別亂吃不認識的東西了,要是真的想嘗嘗,就先讓婢子們試試,試過沒問題了姑娘再吃也不遲。”
“嗯。”林萱極為順從的應了一聲,她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怎的她就回到自己未出閣的閨房之中了?
林萱抓住喜兒給她擦拭的手,溫熱柔軟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震。
旋即林萱呼吸急促起來,這里是林府,她還尚未嫁給計鴻文,一切都還來得及。
“喜兒,喜兒,拿鏡子給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