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還沒出臨安府管轄的河段,沈建安身上的銀子就已經輸掉了一小半了,這還是在他們打的輸贏非常小的情況下。
原本再怎么樣也不會輸的這么慘,但是小叔每一次都沒放過他,而且他不想玩還不行,他們會按個對他使用激將法。
最后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賭氣躲在艙房里不出來,就這樣小叔也沒放過他,還暗搓搓的說跟容正和他們玩不贏不是他的錯,肯定是他們之前就知道規則,要不然就跟他和虞老先生玩。
結果在牌桌上被虐得懷疑人生。
林萱這兩天就一直樂呵呵地看沈懷直捉弄沈建安,她還問過虞老先生一直這樣對沈建安是不是不太好。
結果虞安回道:“放心吧,六公子,這是老夫帶他開始修行品性呢。”
而他對沈懷直說得是:“以現在建安小子的品性日后只怕當不起沈家家主,他畢竟是嫡脈長房長子長孫,還是需要多加磨煉心性才行。”
他們磨煉他們的,林萱則是追問容正和:“五哥,這個撲克牌是不是你設計出來的呀?”
容正和否認道:“不是啊,像我這樣偉岸光明的人,怎么會去設計這種玩物喪志的東西。”
看著她不信的樣子,堅持道:“真不是,之前我不是在明州府有事找人嘛,不想竟然碰上這等奇才,我看著好玩有趣就問他要了兩副玩玩。”
盯著他良久,林萱若有所思道:“好吧,五哥說不是就不是了。畢竟五哥日后是干大事的人,所以成長的路上還是少些污點比較好。”
隨后不等容正和狡辯,林萱就對著他笑道:“其實這些都是小事,是不是都無所謂啦。快出臨安府了,這次我們會遇上漕幫的人嗎?”
對于丁苓說的底層江湖人其實在各個碼頭都能看到身影,包括和官府打交道的漕幫就是,還有邊上來往路過船只上聽來的只言片語,林萱對所謂的漕幫人還是很感興趣的。
只是之前去明州府的一路從秦河上過來她都沒有遇上漕幫,只有官府設置的一些關卡,也因為他們是皇家的船只,并未遭到除了刺殺之外的任何麻煩。
“這有什么好看的,不過就是一群靠漕運吃飯的普通人罷了。”
咦?
林萱狐疑地看著容正和,說道:“不對吧,丁苓可不是這么說的。”
容正和朝著一旁練劍練的專心致志的丁苓看了一眼道:“她才下山多久啊,一切還不都是聽說來的。”
“哈哈,是嗎?”
“碼頭那些等著抗包的小民你總見過的,寬泛一點的說來那些人都屬于漕幫。”
“(○o○)那也能算啊,漕幫不是江湖客嗎,可是抗包的不都是一些普通平民百姓嗎?”
容正和用一種關愛的目光看著她,說道:“江湖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神秘。再說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要按照這話的說話,其實你也身處江湖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