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極樂樓已到,該下車了。”
隨著這具身體舒展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鄭玄也一瞬間被強烈的困意席卷。
“這么快就到了?”鄭家二少揉了肉眼睛,順著打開的車門望出去。
只見,在道路的盡頭,一道足有兩丈余寬的,通體由烏黑色石料打造的浮橋筆直的延伸入捧心湖中,穿過一面自水中豎起,銀鉤鐵畫著‘**極樂’的高大門樓,便是**極樂樓的最大建筑,巨大的五層六面吊腳塔樓。
看日頭,垂落西山,應是夜幕將近。
巨大的塔樓前賓來客往,已是熱鬧非凡。
畢竟,**極樂樓并不只是做勾欄的生意,宴、玩兩大極樂可不是嘴上說說的,所以任何時候來到這里,都不會出現冷清的門面。
在阿福的攙扶下,鄭玄只覺得鄭家二少這具身子如同一只剛從冬眠中蘇醒的蛇般,整個人都僵硬著,像是骨節都生了銹似的,稍稍轉了轉脖子,便發出一圈‘卡巴卡巴’的脆響。
“哎喲喂,爺這把老骨頭,可算是重見天日了!天天躺床上,快把本少爺給生生憋死了。”
“晦氣晦氣,少爺不可胡說,怎么能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好啦好啦,本少爺都不在乎,你擔心個什么勁,再說本少爺是什么人,一點小災小劫,豈能奈何本少爺?”
“少爺是貴人自有天佑,自然是要長命百歲的。”
“少在這兒拍馬屁,還不去通知**極樂樓的人本少爺來了?上次墜河,害得本少在床上躺了七天,現在身子骨都沒恢復舒爽,今天**極樂樓要是不能把本少爺伺候滿意了,就憑他們那點兒補償,當我鄭家是叫花子打發呢?”
鄭玄聽著這具身體和侍從的對話,敏銳地捕捉到這個時間節點,七天,正好是他距離上一次進入真實夢境到這一次的間隔。
七天?是巧合還是某種限制?
如果是時間上的限制,那么或許以后每隔七天,他會進入一次真實夢境。
如果是以這具身體為限制,那就是需要這具身體達到某種要求,健康狀態?活動范圍?
就在鄭玄思索之際,**極樂樓前區的管事早早就得到了鄭家二少到來的消息。
深知這位性格的他,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負責第五廊坊的那位管事前來迎接。
身為**極樂樓管事一級,若是連對人下菜的本事都沒有,如何能混得下去?
負責第五廊坊的管事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半老徐娘,久經風月場的她,舉止之間盡顯媚態,比起廊坊中那些剛剛出臺的小姑娘,她是深諳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用自己的身體挑撥起別人的**。
當她出現在一樓的大堂中時,便如同一個突然闖入饑餓肉食動物群包圍中的羔羊,瞬間吸引無數虎豹豺狼的覬覦。
她本人絲毫不以為意,迎著那些要將她拆骨入腹的貪婪視線,纖腰豐臀恰到好處的配合著邁開的蓮步搖擺出勾人的弧度,人未至,嬌俏慵懶酥魅兼具的笑聲便已經傳到鄭玄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