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杰哥沒說什么感謝的話,但車中幾人都知道,這小子算是把以后的路給走寬了。
宋杰取下面巾將大洋和上面鑲嵌著的子彈小心包起,生怕將上面的彈頭弄掉。
這玩意他得收藏起來,這是他福大命大的象征。
以后也方便用來吹牛皮,我為老板留過血,我為公司負過傷!這誰能比?
區區丁力,小小韋正云,呵呵,可笑,可笑。
杰哥悶騷的心理活動沒人知道,幾個小弟看著他手中那枚大洋面面相覷,原來拜老板真的有用!!!
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掏出自己之前那枚大洋,緊緊握在手心,眼神漸漸堅定,以后沒事就求一求,拜一拜!
因為這枚大洋,陳樂道的形象在幾人心中被迫披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宋杰幾人下手干凈利落,跑得更是順溜。
等巡捕房的人找到杜邦的尸體時,兇手早已杳無蹤跡。
杜邦死了,但這事的影響,卻才剛剛開始。
馮公館,馮敬堯面無表情坐在花園里,心中生著悶氣。
剛剛他去偷瞧女兒給他織的圍脖,結果......
不提也罷,簡直氣煞老夫!!!
丫鬟在后邊給馮敬堯捏著肩膀,馮敬堯閉著眼,周圍很安靜,沒人說話,氛圍怪怪的。
急促的腳步聲于安靜中響起,祥叔一手撩著長袍下擺,快步朝馮敬堯走來。
聽到聲音,馮敬堯睜開了雙眼,看向來人。
“老爺,出事了,杜邦死了!”
祥叔站在馮敬堯跟前,沉聲說道,語氣帶著點著急。
“嗯!?”馮敬堯喉嚨發出一聲沉吟,身體坐正,目光瞬間凝聚。
揮了揮手,丫鬟全都懂事的離開。
“怎么回事,杜邦怎么突然死了?”馮敬堯眉毛緊繃,像極兩條橫斜長劍,隱含鋒銳。
“剛傳來消息,杜邦在前往碼頭坐船的路上,被人襲擊,他和他的管家還有司機全都死了。”祥叔沉聲道。
“杜邦出發前在麥蘭捕房找了幾個巡捕護送,杜邦死了,那幾個巡捕什么事都沒有,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現在麥蘭捕房已經亂成了一團,”
“嗯~”馮敬堯點了點頭,“誰動的手查清了嗎?”
“還沒有,動手的人很謹慎,下手干凈利落,沒留下什么痕跡。杜邦離開帶了很多財貨古董,現在不清楚是為了劫財,還是仇殺。”
祥叔也是一頭霧水,他知道這事的嚴重性,要是弄不好,說不定會被人栽贓到馮氏商會上來。知道這事后他已經第一時間派人去打聽消息,但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杜邦這老家伙,死都不讓人消停!
讓人查,不管是誰動的手,絕不能讓人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來。”馮敬堯沉著臉,他幾乎已經預料到事情接下來會怎么發展。
樹大招風,這次的事雖跟他沒關系,但要是不能弄清楚是誰動的手,到時候只怕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盯著華董位置的不止他一個,馮敬堯擔心會有人利用這事潑他臟水。
“阿祥明白,”祥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