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祥叔笑了笑,薛良英再次低下頭,目光回到西廂記上。
“祥叔,你坐,”陳樂道給祥叔倒了一杯茶。
祥叔一直微笑看著他,等他忙完坐下才說道:
“樂道,在警務處工作還適應吧?”
祥叔此刻就像一位親切和藹的長輩,身上沒有絲毫馮敬堯手下第一劊子手的氣息。
“呵呵,還行,這不,每天都是這樣清閑的生活。”陳樂道笑道。
祥叔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這次過來是找費奧里總監的,小姐知道我要來,就托我給你帶點東西過來。”
這話說完,祥叔朝門口招了招手,一人端著一個禮盒走了過來,遞給陳樂道。
“這是小姐托我帶給你的東西,她本想親手交到你手里,不過老爺最近這段時間不讓她出來,便讓我帶給你。”
祥叔笑著說道,笑容帶著幾分對后輩的調笑與慈愛意味。
“打開看看吧,小姐特意囑咐一定要讓你看過之后我才離開。”
陳樂道笑著點頭,打開包裝得頗為精美的禮盒。
原本注意力沉浸在書中的薛良英突然抬了抬頭,目光朝陳樂道手中的禮盒飄來。
禮盒打開,里面折疊好的一條紅色圍脖顯現在陳樂道面前。陳樂道臉上適時露出驚喜之色。
拿出圍脖輕柔地摸了摸,很細密,很軟和,看得出織這條圍脖的人很用心。
看著織得頗為細密的圍脖,陳樂道心中真有幾分感動了。
那傻丫頭,沒想到居然還會這個。
馮程程作為馮家的千金大小姐,馮敬堯的掌上明珠,再加上從小便沒有母親,他是真沒想到她竟然還會這種針線活。
陳樂道直接當著幾人的面將圍脖套在了脖子上,雖然現在的溫度還不需要這個,但馮程程一定特希望自己能在第一時間將圍脖戴上。
站起來感受了下,脖頸被圍脖包裹著,暖洋洋的,陳樂道對祥叔笑著說道:
“祥叔,麻煩你轉告程程,這條圍脖很暖和,我很喜歡。”
祥叔笑著點了點頭,對陳樂道越發滿意,真是個心思細膩的年輕人。
端起茶杯啜飲一口,祥叔起身,“你喜歡就好,這可是小姐花了幾天時間一針一線給織出來的,手都不知被扎了多少下。就連馮先生的圍脖都被小姐排在了你的后面呢。”
有些心疼的將馮程程背后的辛苦說了幾句,祥叔又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姐還等著我帶消息回去呢。”
“我送送祥叔。”
陳樂道帶著圍脖一直將祥叔送到警務大樓外才返回,再次踏進辦公室時,一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頓時落到了他脖頸處的圍脖上。
“馮家大小姐真是賢惠,竟然還親手給了織了一條圍脖。”這話怎么聽怎么感覺酸溜溜的。
陳樂道笑了笑,送給薛良英一個你羨慕去吧的眼神。
取下圍脖疊好放回禮盒中,剛才戴著是為了讓祥叔回去轉告馮程程,讓那傻丫頭高興高興,現在就沒必要了。上海灘的溫度還沒到需要戴圍脖的程度。
“怎么,羨慕啊,想要就去讓你家那位大律師給你織去,光羨慕有什么用。”陳樂道對眼神酸溜溜的薛良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