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英笑了笑,沒有接這話,警務處現在的情況要想改過來很難。還沒有親自見過法布爾,他并不確定法布爾是否能將警務處風氣改過來。
......
十六鋪碼頭,陳樂道和許久沒見過的溫曼如一起出現在這里,在兩人前面,是提著箱子一身正裝的薩爾禮。
薩爾禮已經將政治部的事情交代完,并且給領事館請了個長病假,準備回國修養身體了。
在他身后,是即將出海前往法國的客輪,已經有不少人在登船。
“陳,溫小姐,非常感謝你們能來送我。”薩爾禮對兩人說道。
“這是作為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事情。”陳樂道笑著說。
薩爾禮笑了,放下箱子上前和陳樂道擁抱了一下,看了看溫曼如又囑咐道。
“陳,我走后,溫小姐就得交給你照顧了。”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對陳樂道說這話,陳樂道點了點頭。
“當然,溫小姐是你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會照顧好她的。”
陳樂道已經看出來,薩爾禮對溫曼如是有意思的,不過很顯然,溫曼如似乎只把他當成朋友。
溫曼如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傳統的知性與溫柔,或許就如她偏向傳統的氣質一般,她在婚姻上對找一個外國友人做丈夫并不感興趣。
輪船下檢查船票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高聲呼喊催促,讓買票了的人趕緊登船,輪船即將要出港。
薩爾禮回頭看了看,又看向兩人。
“我該走了,再次謝謝你們能來送我。”
“行了,不要再客氣了,趕緊登船吧。”
“再見。”
薩爾禮摘提起行李箱對兩人道。
“再見!”
薩爾禮拿著行李登船,兩人就站在原地看著他,直到他上船,輪船汽笛長鳴離港后兩人才收回視線。
“他是個不錯的朋友。”陳樂道說。
“確實是這樣,薩爾禮對朋友很好。”溫曼如輕輕一笑點頭說道。
“溫小姐,我們也回去吧,你去哪里,我送你,薩爾禮可是再三囑咐我要照顧好你。”陳樂道帶上自己的帽子,對溫曼如道。
“難道薩爾禮不說,你就不打算照顧好我了嗎?”溫曼如看著陳樂道笑著說道。
溫曼如這笑容太有殺傷力,說的話也帶著歧義,陳樂道尷尬一笑。
溫曼如見他這囧樣卻是輕笑了起來。
他趕緊收回目光,非禮勿視,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像溫曼如這種有著知性氣質的御姐。
“聽薩爾禮說你開了一家挺不錯的歌舞廳,要不我們一起去你的歌舞廳坐坐吧。”
“行。”陳樂道點頭。
夜未央,在辦公室工作的韋正元聽到下面人說老板又帶了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人來了,想也沒想,立馬從抽屜里拿出自己的小本本,起身朝樓下走去。
一個合格的員工,必須對每一位老板娘都有足夠深刻的認知,只有這樣,這位員工才能有遠大的前途。——魯...不對,是韋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