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杰也手癢地跟陳樂道切磋了幾次,連續被揍地鼻青臉腫后,他再不提跟老板切磋的話題。
他再這么干,他就是狗!宋杰揉著自己淤青的手臂,在心中默默發誓。
警務處的人現在已經習慣了法布爾,這個毫無存在感的總監。他們之前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有人已經在猜想,或許法布爾總監只是從法國來這里鍍金的,或許他在這待上半年或者一年,就會回國升職加薪。
所有人都放松了,就連吉爾都覺得他實在是愚蠢至極,法布爾的存在根本沒有威脅到他。他除了沒有住在總監辦公室,沒有總監頭銜,其他總監有的他都有了。
箭在弦上,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把箭給撤下來。
這日一早,所有人照常上班,陳樂道和薛良英都已經坐在辦公室,突然警務大樓外傳來了“嗒嗒嗒”的動靜。
是整齊的腳步聲。
難道隔壁的英國佬和美國佬進攻租界了?
這當然不可能
薛良英起身探頭朝窗外看去,眼神一緊。
“你看下面,”他朝陳樂道說,
“什么?”陳樂道邊起身,邊朝下看去。
“兵法曰: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沉寂將近一個月,看來他要出手了。”
陳樂道看都懶得看他,他已經沒有白眼可以送給薛良英了。
外面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只軍隊,身上穿著法軍的軍裝,成兩路縱隊跟在三個人身后,其中一人正是穿著西裝的法布爾,另外兩人一人穿著西裝,一人穿著法軍的軍官裝,陳樂道都不認識。
所有人站在警務大樓門前,其中兩名士兵自發地上前趕走了兩個在門口站崗的巡捕,自己站了上去。
看著外面街上站著的外國人,兩人有些懵,不知該如何是好,對視一眼,果斷縮回巡捕房去找馬總。
不用他倆去找,老馬聽到外面的動靜已經帶人走了出來,身后跟著拿槍的巡捕。
哪個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帶人沖擊警務大樓!
難道是鱷魚幫那個“還有誰”?!
走出大門,見到站在最前面的法布爾和范爾迪,老馬眼神一縮,趕緊讓后面的巡捕把槍放下,趕緊滾回去。
“總領事先生,法布爾總監,”老馬上前,看了眼背槍的士兵,又看向兩人,“不知這是?”
范爾迪沖他微微一笑,“馬總探長,不用擔心,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士兵。這位是阿道夫少校,”
老馬看向范爾迪旁邊的軍官,趕緊敬了一禮。
“總領事先生,這是出了什么事嗎?”老馬此刻有點擔憂,范爾迪帶著軍隊將警務處圍了起來,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事。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范爾迪沒有解釋,而是跟法布爾和阿道夫一起帶著士兵進了警務處。每隔不遠,就會有一個士兵停下站在那里。
老馬跟在三人后面,回頭看了看這些士兵,他腦中閃過一個詞,接管!
這是要干什么?要打仗了?
老馬心里冒出幾個大大的問號。
薛良英和陳樂道還在窗戶處站著往下看,瞧著薛良英一點不擔心的樣子,陳樂道突然有點佩服這家伙。
軍隊都來了,這家伙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這是看兵法將自己代入孫子了嗎?!
入戲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