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動用軍隊了,看來真是要徹徹底底地整頓了。”薛良英口中道。
陳樂道也沒想到法布爾會這么大張旗鼓地連軍隊都動用了,法軍在租界有一個團的駐軍,這里現在恐怕都來了一半。
陳樂道還不知道,這都是拜他所賜,若非法布爾知道有人想殺他的話,或許他也不會有帶著軍隊來這里的想法。
范爾迪、法布爾和阿道夫帶著士兵一直到了副總監辦公室門外,正巧這時吉爾推開了門。
看著面前的三人,以及他們身后的士兵,吉爾瞳孔一縮,心猛地一墜。頓時伸出不妙的感覺來。
不待他問,范爾迪已經率先說話:
“吉爾.勒布雷,我以租界總領事的名義宣布,暫停你警務副總監的職務,現在你需要停職接受調查。”范爾迪看著吉爾說道。
法布爾已經將吉爾聯合朱潤九殺害杜邦,并且準備謀害他的事全都都告訴了范爾迪。對這個在異國他鄉殺害自己同胞的家伙,范爾迪心底對其十分厭惡,就跟厭惡被打碎的臭雞蛋一般。
吉爾臉色一變,白色的皮膚似乎都瞬間黯淡了下來,他的血液回流擠壓著心臟,名為恐慌的情緒沒來由的從他心底升起。
“等等,為什么,為什么停我的職,我犯了什么錯!”吉爾慌聲質問,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這一刻的他,像極了一個月前領事館會議中的費奧里,甚至更有不如。
“好了,不用說了,以后你會知道的。”范爾迪一招手,后面的兩名士兵直接站到了吉爾身后,很顯然,吉爾現在沒有反對的權利。
“帶走吧!”范爾迪發話。
吉爾身為副總監,法布爾沒有拘捕他的權力,所以才會找到作為總領事的范爾迪。作為法租界的老大,范爾迪的權力才是最大的。
“法布爾,吉爾我帶走,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阿道夫的士兵會繼續留在這里,直到你不需要他們為止。”范爾迪轉身對法布爾道。
法布爾帶著整頓警務處的命令而來,這里接下來將會是他的舞臺。
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吉爾直接被帶走離開警務大樓。
車上,吉爾現在都還有些懵,他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以至于要動用軍隊來帶走他。
“總領事先生,這到底是因為什么?”吉爾不甘地質問。
他雖然和朱潤九計劃對法布爾動手,但這不還沒動手嗎!
“好了,吉爾,什么都不用說了,你準備回國接受審判吧。你伙同朱潤九殺害杜邦先生,意圖謀害法布爾先生的事情,已經暴露了。”范爾迪不耐煩地說道。
他不想跟這家伙說話,這種在異國他鄉伙同外人殺害自己同胞的人,比給人戴綠帽的人還要讓人厭惡。
“什么!杜邦不是我殺的!!我怎么會殺杜邦,杜邦是我的朋友!”吉爾又驚愕又憤怒。
他殺害杜邦?這到底是那個沒毛的蠢蛋才能想的出來笑話!這是撒謊,這是在欺騙上帝!!
范爾迪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他很想說你這樣的人怎么會有朋友,但他實在不想與他說話。
警務大樓內,法布爾讓阿道夫手下的士兵在樓內各個地方站崗,與其說是站崗,這更像是在監視警務大樓內的人。
從陳樂道那里知道竟然有人在謀劃殺他之后,法布爾就再不能從這棟本應該充滿安全感的大樓內感受到半點安全的氣息。
這根本就是一棟充滿黑暗的大樓,黑暗到連陽光照射進來都會被吞噬。
吉爾一出事,所有人都慌了。
去特么的曹參,去特么的蕭規曹隨,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所有人都以為法布爾是頭小綿羊,現在才突然發現這原來是只張著血盆大口,牙齒還是滴血的大灰狼!
還是平民百姓總結出來的話才有道理,不叫的狗才咬人,這特么不就是形容這個老陰逼總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