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上任的巡長雖然是新總監的得力干將,但他沒有以前的朱巡長懂事,這家伙一點都不貼心,根本不知道把他該得的那份錢送到他家里。
赫克托耐著性子等了幾天,想著或許是因為剛上任,工作太繁忙,以至于讓這個新巡長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但從得到的消息來看,完全不是如此,這個新巡長上任后搞東搞西,就是不搞錢,而且還把那些搞錢的家伙搞了下去。
這個新巡長明顯不是個合格的巡長,當巡長如果不是為了搞錢,那這個巡長當的將毫無意義。這是個不務正業的家伙。
帶著濃厚的怒氣,譴責的心態,赫克托丟下在歌舞廳等待著與自己共舞一曲的漂亮姑娘,親自開著車來了霞飛路捕房。再不來這里看看,只怕這里的人都要忘了霞飛路捕房還有一個叫做赫克托.麥克因的人了。
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赫克托解開西裝紐扣,讓外套敞開釋放釋放自己的怒氣,又扭了扭勒得自己脖子不舒服的絲綢領帶。晃了晃腦袋,目光在捕房內左右來回掃視,像一個巡視自己的領地的呆蠢獅子。
在眾人注視下,赫克托.麥奎因繃著臉用撇腳的漢語大聲道:“陳樂道呢,那個新巡長呢,叫他立刻來見我!!”
赫克托此刻感覺自己像極了一頭發怒的獅子王,只是怒聲一嘯,四周的動物便是匍匐害怕自己。
周圍的人的確有些害怕,雖然他們中一些新人甚至沒見過赫克托,但光是看赫克托立體的五官,那寬廣的額頭,那藍色的深邃眸子,那挺拔的高聳鼻梁,那薄薄的紅潤嘴唇以及那一頭棕黃的頭發,便知道這人不能惹。
能長出這副面孔的人,少說也得用三代基因來堆才行。
“巡長在訓練場上!”有人自以為很小聲地說道。
周圍的人朝他看了一眼,立刻將他的面容緊緊記住。萬一事后巡長問起來,他們還有個立功的機會,不至于被牽連。
赫克托聽到這話,頓時轉身朝訓練場大步走去。
方山還在臺上念著名字,手里的解聘書終于快要到底。他加快了念的速度。在這兒站著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陳樂道站在一旁安靜看著,心中已經想好一會兒要是有人敢跳出來叫囂,他就要向這些人展示一下作為巡捕必須得具有的幾個技能。
“你們誰是陳樂道!”方山正念著,一道聽著很別扭的漢語突然從右下方傳來。
這漢語雖然說得很撇腳,但撇腳的漢語絲毫不影響說話之人語氣的囂張。
臺上臺下,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見方山被打斷,陳樂道皺起眉頭,轉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一眼瞧見穿著解扣西裝,戴著歪嘴領帶的赫克托.麥奎因。上下打量幾眼,陳樂道不由深深皺起眉頭。
這人長得倒是不錯,就是太邋遢,好好一套西裝,看看被穿成什么樣子。
整個訓練場,只有陳樂道和赫克托兩人沒穿巡捕號服。陳樂道一眼看到赫克托。赫克托目光在訓練場上掃視一圈,同樣很快鎖定了衣著獨樹一幟的陳樂道。
能在捕房隨意穿衣服的都不是普通人,這個他從未見過的人,應當就是新巡長了!
乍一看,赫克托忽然發現陳樂道長得很像自己同類,五官立體,臉部輪廓深邃......他心中怒氣沒來由的忽然散了些許,陰沉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