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辭道:“會,因為太師沒讓我殺你,也沒說我不能救你。”
她有些無賴的聳肩,“再說了,那幾個黑衣人又沒告訴我他們是誰的人,殺了又怎樣,只能怪他們太差勁。”
其實在傅景翊自報“七王”時,清辭心里臥槽了一下。
完了,七王這票很可能是太師派人的干的。太師干和太子干沒什么區別。
現在咋的,只能躲著。
入夜。
大冬天的為了取暖,兩個人平躺在一塊兒緊緊挨著。
清辭讓他放心得睡,一有風吹草動他能飛快驚醒。
傅景翊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再一次驚喜得確認,這樣的接觸一點都不讓他惡心。
如果這世上有女人是他可以碰的,那他就不必再深究斷袖是怎么回事兒了。
這個女子很快入睡,勻稱的呼吸時而被柴火燃燒的聲音掩蓋去。
她側顏尤其精致,濃密的眼睫像把小扇一樣,玉挺的鼻梁上能看到白白的絨毛,紅潤的杏唇緊緊抿著。
傅景翊看著她微嘟的唇,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嘗一下應該很甜。
這樣想著,他喉間滑動了下,趕緊收回了目光。
從來沒有在這樣簡陋的地方過夜,他穿得厚,洞里又潮濕,衣服到現在都沒干透。鞋襪里也潮潮的很不適。
她只穿了薄薄一層,她似乎一點兒不知道冷。
確認她睡熟了。
傅景翊小心翼翼的起身,把青玉色銀絲邊流云紋的外袍脫了下來,撐在火堆邊烘著。
頭似乎有些疼了。
清辭睡醒時,傅景翊在三步遠處,背靠土墻坐在地上,眼皮子很重,臉燒得通紅。
外袍蓋在身上,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她。
“你醒了啊。”
清辭湊上去摸了摸他額頭,手心一片滾燙,“你發熱了。”
傅景翊點頭,“嗯,怎么辦呢。”
“我去給你弄水來喝。”
她這一去,去了小半個時辰。
回來時手拿著片寬大的葉子,盛著搖搖欲墜的清水遞到他嘴邊。
他渴到極致,迫不及待喝了個干干凈凈。
“水源是近,可大冬天的找個沒枯的葉子好難。也沒法下山,到處有埋伏等著你。”
清辭無可奈何的嘆息。
除非殺光了那群人才能帶著他下山。
可她不想殺那些人。
太師府就在山腳下,那些人八成是太師的屬下,她救七王已是叛主,怎還能倒戈相向。
傅景翊頭昏昏沉沉的,意識卻不混,“辛苦你了。”
清辭去扯他披在身上的外袍,“你發熱了,不能穿那么多的,給我。”
他卻拽得很緊,“我冷。”
清辭突然想起來有一回她也是在冬日里挨了凍發熱了,秦承澤整夜都緊緊的抱著她,第二天醒來便好了。
他說正常人的體溫能治病。
清辭瞧了瞧傅景翊,唇色發白,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紅,整個人微微發抖。
他的情況比自己當初糟糕多了,他沒得吃藥。
清辭深吸了一口氣,著手解自己的衣帶。
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衣服滑落到腳倮處。
上身就只剩了一條雪白的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