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翊管不住她的手。
此刻她的手已經解開了他寢衣的衣帶,柔軟的指腹在他白皙精瘦結實胸膛上作畫。
“我說過很多遍了,”傅景翊呼吸漸促,翻身壓住她,“我可以馬上晉封你,為什么還要等?為什么一定要等蕭承書大婚之后?”
他咬了下她的耳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頸邊。
她閉上眼睛,輕聲說:“長公主今日來找過我。”
傅景翊動作一頓,略一沉思,語氣沉悶。
“她找你說什么了。”
清辭道:“指責我害了蕭承書前程。”
傅景翊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側躺在她身邊,皺眉道:“刑部不缺人,他為何非要入刑部。”
“皇上圣明,皇上的決斷定沒有錯。我只是覺得長公主指責我很沒道理。”
“她近來有些瘋癲,蕭承書要娶別人了,她就到處發瘋,你不必把她放心上,她也傷不到你。”
她說這些,表面上是在告長公主的狀,實則也是促使他出手處理。
可那位是長公主,他的皇姐,他不可能對她如何的。
那么皆大歡喜的處理方式,就是允蕭承書入刑部,如此一來,皇姐暫時不會吵著怪清辭,還顯得他這個皇帝大度。
傅景翊道:“朕沒有為難蕭承書。每年想入刑部的世家子弟很多,個個都應允刑部還塞得下嗎?阿辭,在對待蕭承書的處置上,朕沒有私心。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自稱為“我”是習慣,稱“朕”也是習慣,他在清辭面前,在兩個習慣間來回跳脫。
只是此刻,他有點疲憊。
她柔軟的手在被窩里再一次的向他探過來,一根根的撥拂他的手指。
“我知道的,皇上是明君,明君不會為了一己私心摒棄賢良。”
傅景翊握緊她的手,用力一拽,把她拉到了身邊,另一只手去撥開她亂在臉頰邊的頭發,拂到耳后。
他在她耳邊說:
“你也不會為了一己私心,讓朕把重職交給不合適的人,對嗎?”
清辭也輕咬他的耳朵,“對。”
他做的沒有錯,他是明君,她便是賢妃。他暴戾不仁,她也會淪為百姓們口中禍國殃民的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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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提親到大婚之日,蕭承書只用了十日。
清辭以為她可以做到祝福的,可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塊兒漏了風,拿什么都不能把這缺口堵上。
失神的片刻,鄭穎輕輕搭上她的肩膀,口氣里的關懷小心翼翼。
“你先前為什么會成為他的遺孀?”
清辭笑笑,道:“因為我出身不好,做了他的遺孀,那就成了尚書大人的兒媳婦,這么好的事,我當然上趕著了。”
鄭穎嘆息,“你不像。”
清辭很疑惑。哪里不像了?她都沒跟蕭承書分干凈,就已經主動去了別的男人身邊。
她這樣的女人,有什么不可。
“你就是不像,”鄭穎說,“你大可不必管我,皇上會護著你的,可你卻鋌而走險去誣陷邱茗那八婆。我看得明白,你是為我。”
清辭乍舌,“也是。”
她沒好意思說,其實她覺得,鄭穎被針對是她間接造成了,所以她該保護這個姑娘。
她心里有愧意,可她不會說出來。
鄭穎因此覺得她好,這樣想就讓她這樣想吧。
突然的,清辭想起了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