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剛走。
清辭走了沒幾步,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小丫頭,好久不見。”
這帶有明顯的異國口音,清辭回頭看,果然。
“司覃然。”
在鹿血山莊時,他就管她叫小丫頭,現在還這么叫,真是仗著羽國在背后沒輕沒重。
司覃然走近了,行了個羽國禮儀,“一年不見,沒想到你做了貴妃娘娘。”
這需要你想到嗎?清辭禮貌笑笑。
司覃然瀲滟一笑,“這樣一個高手埋沒在宮里,可惜了。”
清辭不覺得,“我樂意,沒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方才娘娘是從乾清宮出來吧,娘娘跟皇上吵架了?因為蕭承書嗎?”
清辭余光看了下四周,這個角落花草遮擋得多,宮人路過附近都看不到此處。
“你要跟我聊蕭承書的話大可不必。”
蕭承書跟著他進宮,想必也被他知道了不少事兒。這會兒陰陽怪氣問那些,總是沒按好心的。
司覃然搖搖頭,“不是啊,我要說的是秦承澤。”
聽到這個名字,清辭臉色微微一變,語氣和善了些。
“他怎么了?”
“看來,這個秦承澤對你來說不一般吶。”
司覃然饒有意味道:“皇上吃醋吃錯了對象吧,他該介意秦承澤才對。”
清辭覺得那也不至于。
只是秦承澤,在昭仁殿中他對太后倒戈,全力的保全了她,這多少讓她心里有點愧意。
畢竟秦府養大她,培育她,她卻背叛秦府,害秦承澤入獄,對他生死置之不理。
可到頭來,他還是沒有恨她。
“秦承澤就在金陵城中,跟我住在一塊兒,他要求見你一面。”
清辭道:“是嗎?”
司覃然從衣袖里掏出一只香囊,垂在她眼前。
“他會繡鴛鴦,這個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吧?”
清辭凝眸,她辨別不出這是不是秦承澤的繡工,他只拿起過一次女紅,繡了一次鴛鴦,是為了補好她繡的蹩腳的香囊。
這個秘密,從前只有她和秦承澤知道。
司覃然收起香囊,“要見他么。”
清辭想了想,道:“今晚我會去找你。”
司覃然說:“今晚可能就晚了呢,蕭承書是我帶進宮的,很快皇上就會派人去查我住的驛館,這秦承澤要是被找出來,不知還有沒有活路。我這就打算回去把他送出金陵城呢。
清辭笑了。
“你還真喜歡跟我的舊情人打交道,目的何在?”
“也虧得娘娘舊情人多,”司覃然唇角微微揚起,“娘娘是個重情的人,對嗎。”
清辭搖搖頭,“我重情,卻不重舊情。”
司覃然剛要失望。
清辭說:“走,帶我去見秦承澤。”
離宴席還有兩個時辰,去一趟驛館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