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對岸,沈復把秀月摟在懷里,在強吻她。
確確實實是強吻!秀月被他抱得死死的,完全反抗不了。
這個臭流氓!
宋寧火冒三丈跑過橋沖到了對面,大力把沈復拽開。
“你干嘛?!”
沈復被她這一拉,立馬就放開了秀月,有點尷尬的說了聲抱歉,轉身就走。
“什么東西真是的,”宋寧對著他背影罵了句,轉而關心秀月,“你沒事吧?”
秀月紅著臉,狠狠瞪她一眼。
“有病吧。”
宋寧石化在原地。
啊?
-
三年前,沈復大婚時候,秀月跑去問沈復,難道從來沒有喜歡她嗎。
沈復很詫異的說:我娶妻跟喜歡你有關系嗎?
秀月說:喜歡一個人不是就該娶她嗎?
沈復搖搖頭,道:你我身份有別。
她便退后一步,保持一個生疏的距離,笑著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他接受了她的祝福,心里還想著,霽月樓釀的一批陳酒開窖了,啥時候約秀月一起去喝。
只是他派出去請的小廝無功而返,他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過去每次秀月找他,他也不是都能出來的,人總有忙的時候。
跟姜嵐的洞房花燭夜,被褥是紅的,帳幔是紅的,枕頭是紅的,身邊女子的臉也是紅的。
他卻想著,如果秀月做新娘子,未必沒有姜嵐好看,只是秀月從來不打扮自己,人粗糙得很,整天抱著一把劍,嗓門又大又強硬。
就連表露心意的時候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把他攔了下來,用商量的口氣對他說:“我覺得你挺不錯的,我看上你了。”
“你誰?”
“七王府,秀月。”
她那趾高氣昂自信的樣子,一度讓沈復想起來就想笑。
她什么時候能學會撒嬌。
家里那個姜嵐說話永遠低著頭,聲音輕聲細語的,常常要讓他很費勁的去聽。
姜嵐跟秀月是截然不同的人。
姜嵐比秀月好多了,至少做的糕點能吃,而且從來不會跟他急眼。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酒樓里喝多了,滿腦子都想著秀月一腳踩在椅子上,跟人劃拳大碗喝酒的樣子。
她那樣子比爺們還爺們,這種場合帶她出來總是倍兒有面子的。
他對身后小廝說:“你去七王府找下秀月,就說我要請她喝酒。”
小廝很快回來,“公子,秀月姑娘說她來不了。”
“哦,這會兒沒空,”沈復想了想,又說,“那你再去,問她明天有空嗎?”
“秀月姑娘讓我不必再去,她都不會出來的。”
于是沈復覺得秀月可能是不喜歡喝酒了,于是派另一個小廝,去約她出來聽戲。
不管是聽戲,下賭坊,賞花,游湖,他用各種各樣的理由邀了個遍,秀月都沒有再應。
他這才發現,從他大婚之后就再沒見過秀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