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辭笑著說:“就是,不過我無所謂,咱們都出來玩了就別去想那些事,要不去蹴鞠場上看一看,那里天天有一堆世家子弟在那兒玩。”
“好!”
北濱國的男人不善騎射,這清辭也有所耳聞。
蹴鞠場上是祁元男兒們大展雄風的時候,她就不信鸞冰玉看了不會動心。
清辭很熱心的給她介紹。
“那個柳綠色衣服的是禹親王,先帝的十三子,皇上的弟弟。那個跳得很高的是劉明崇,太子太傅之子。那個把袖子掄起來的是陽成侯……”
鸞冰玉很滿意,“我可以都要?”
清辭一愣,“……恐怕不能。”
“那我很難選。”
鸞冰玉看了一會兒他們打球的樣子,便有點心癢想自己上,做了下熱身,就小跑進了場里。
都說入鄉隨俗,現在的鸞冰玉換上了祁元的服飾,嫵媚之色被掩去大半。
她艷紅色的衣裙在一群男人中飛舞張揚,矯捷的身手在男人間靈活穿梭,很快搶到了球。她一個甩頭,頭發抽在人臉上,把試圖攔住她的劉明崇抽懵過去。
鸞冰玉的兩位婢女手上拎滿了東西,遙遙為她大聲叫好。
清辭這才認識到,這就是北濱國。
女子可以穿露肩露肚臍的裝束,男子可以跳舞,身為公主也可以同男子一塊兒踢球。
祁元朝的公主哪干的了這些事?
場上,劉明崇被頭發抽了臉,懵了一下后追上去揪住了鸞冰玉高高扎起的辮子。
“這哪兒來的小妮子!誰認識!”
眾人都停下來,向他們圍攏。
禹親王也從她入場開始就盯著這女人,“挺眼熟的。”
可就想不起來誰。
眼熟的其實也就這一雙眼睛。鸞冰玉那天在人前是蒙著面紗的,且有奇裝異服加持,如今誰會想到這就是北濱來的玉公主。
鸞冰玉頭發都給疼了,一巴掌打掉劉明崇的手。
“怎么,不讓我玩?”
劉明崇發現她這一巴掌甩得挺重,手背火辣辣的疼。
無論如何,面前的都是個實打實的大美人兒,他不表露出來痛,痞里痞氣道:“玩兒可以,你跟誰一組?你上了場我們兩邊的球你都搶,你懂不懂蹴鞠怎么玩啊?”
鸞冰玉這才發現,他們有些人綁著綠腰帶,有些人綁著紅腰帶,看來是兵分兩組。
不好意思的笑笑,“第一次玩,不懂事。”
“第一次?”禹親王不可置信道,“第一次你能踢這么好。”
鸞冰玉笑笑,“了解過一點,沒怎么細究,也確實沒踢過。”
這時候,有人說:“看你長相,不像是咱們祁元朝的人啊?”
至于口音,鸞冰玉的口音跟金陵城的相差無幾,主要是北濱王宮中有人專門負責教她學金陵的話。
鸞冰玉把球掂在指尖轉了個圈,再換到另一只手里,道:“對,我不是祁元朝的人。”
聞言,蹴鞠場上突然陷入沉寂,諸位互換眼神后,對她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劉明崇問:“外邦人啊,哪里的?”
人群之中有人說了句,“看她長相,高額頭高鼻梁,八成是北邊那些犄角旮旯里的小國家,報出了國名你也未必知道那種!有啥好問的!”
“說一說一,北邊人長得是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