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了一陣哄笑。
鸞冰玉眸色一沉,微揚起下巴,“祁元朝有個詞叫相由心生,到今日我才領略到這個詞的意思,祁元人長得丑是有原因的。”
她說完把球高高往后拋出,冷臉示意團團圍住她的人讓路。
方才還算和顏悅色的禹親王站在她面前,不肯挪步。
“姑娘是說,我們祁元朝的人都長得丑?”
鸞冰玉笑了一聲,“你長得丑不丑,自己心里沒點數?要來問我?還是說你們這些人位高權重,平日里被奉承慣了,就真把自己當尊佛了?”
禹親王的臉色頓時難看。
他身旁人擰著臉要上前,禹親王伸出胳膊把人攔住。
“姑娘,是來自哪個外邦?”
“你們不配知道,”鸞冰玉淡淡說,“祁元強盛又如何,這天下不是你們打下來的,你們不過是坐享其成貪圖玩樂的一群蛆,也配仗著國勢瞧不起人?”
紈绔到底是紈绔,皇上尚且給她三分薄面,親迎北濱使臣,這群人卻不將北邊列國放在眼里。
她也瞧不起這群鼠目寸光的人。
“讓開!”
鸞冰玉有點兒不耐煩了,把禹親王往邊推了一把。
清辭瞧著場上氣氛不對勁,一群人圍著鸞冰玉遲遲不散開。
她離得遠,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
突然,一道裂空巨響在人群中炸開,如晴空驚雷,圍攏的人群轟擁四散。
鸞冰玉持著長鞭站在那里,隨手一甩,鞭身劈在地上,驚起一片草葉。
她沒有罷休的樣子,一鞭又一鞭劈在他們身后。
慌忙之中劉明崇被絆倒摔在地上,鸞冰玉向他走過去,咬了咬牙,抬起手——
劉明崇驚叫著屁股在地上后挪,那道要命的鞭子在他面前,被人生生握住。
清辭的手痛得無法言喻,卻仍將鞭子握得緊緊的,鸞冰玉抽了一下,沒能抽出。
鸞冰玉眼看著清辭的手掌中滴出血來,胸腔中的難過一點點的被掐滅,難以置信,“你怎么能徒手……”
“不管發生了什么,去皇上面前告狀去,他會為你主持公道。”
劉明崇爬起來剛要跑。
清辭伸出腳再次絆倒他,“跑什么。”
劉明崇摔了個狗吃屎,這才結結巴巴的說:“貴,貴妃娘娘啊。”
“嗯。”
見鸞冰玉情緒穩定下來,沒有再打的意思,清辭松開鞭子,流血的手自然垂在身側,淡淡道:“劉明崇,我看到你先去揪的公主頭發,這件事去皇上面前說吧。”
鸞冰玉此刻早已忘了方才的氣憤,只是一眼不眨的盯著貴妃的手。
她這鞭子劈下去,的確是要命的,若劈到手掌,輕則骨裂,重則斷掌。
而貴妃徒手接住,居然還能穩穩站在這里,只是那微皺的眉頭能看出確實很痛。
“你會武功?”
清辭點了下頭,反問:“你也會武功?”
鸞冰玉收好鞭子,不太輕松的說:“遠遠不如你,這鞭子若是我來接,這手已經廢了。”
“我也沒好到哪兒去。”
清辭的手掌確實痛的厲害,跟在火里烤似的,她也感覺到溫熱的血在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