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見她美貌,便一門心思想把她培養成蠱惑男人的工具。
不止是她,一眾姐妹們都是如此。
她的美貌最為出眾,便被送來祁元。
起初她也為能替母國完成使命而榮耀,她是高傲的站在祁元大殿之上,說她要嫁給祁元最尊重的男子。
可是蹴鞠場上那些話,不僅刺痛了她,也點醒了她。
倘若是祁元的公主送到北濱,那必定會成為北濱王后,那才叫和親。
而她只不過是禮物罷了,一個明面上討好祁元皇帝的禮物。
她入了宮,也就是每日諂媚皇帝,努力得生孩子,使勁的拈酸爭寵。甚至還要聽從母國的安排,使勁骯臟的手段除異己,替孩子爭儲君之位。
可是她使勁渾身解數,耗費一生,在旁人眼里都是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白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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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在寢宮里一圈又一圈的解著繃帶。
蓮兒在外面喊道:“娘娘,玉公主求見。”
清辭有條不紊的再往回綁。
“讓她進來。”
鸞冰玉進來的時候,清辭正用牙齒咬著繃帶,把它這個結漂亮的扎起來。
鸞冰玉微愣,“這種事都是貴妃親自做的嗎?”
清辭道:“我嫌他們綁的不漂亮,重新綁而已,你別說出去。”
她不提這一嘴,鸞冰玉也轉眼就把這種小事忘了。
清辭請她坐下,等宮女給她倒了茶,退出去之后,再問:“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鸞冰玉道:“貴妃的傷究竟因我而起,我帶了件禮物以表歉意。”
她掏出一柄玉如意。
清辭不敢笑納,“公主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鸞冰玉就直接開口了,“我父王的意思是,如果我進不了宮,就換位公主來送給陛下。這個事我不知道該怎么向父王解釋,嫁不了不是我的原因。”
清辭這才意識到他們都低估了北濱的執著。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犧牲自己,困守在皇宮里孤苦一生?”
鸞冰玉道:“我沒有辦法,我不想跟你爭寵,這個皇帝我也沒有興趣,可是換人再來屬實沒有必要。”
清辭想了想,道:“皇上對北濱的重視還不夠明顯?為什么這樣執著的非要送女人給皇上呢,除非北濱想要的不只是友好。”
鸞冰玉臉色一僵,解釋道:“不是的,父王只是認為有了姻親才算親。”
“也希望皇上的枕邊有北濱人來吹耳旁風,”清辭道,“你是北濱最美麗的公主,你都入不了皇上的眼,還有誰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