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得知清辭不遷怒太子妃,傅景翊又氣又好笑地說:“這會兒金陵城中都在議論這個太子妃,扮了男裝在賭場廝混,皇家顏面被她丟盡了,你一句都沒責怪她?憑這件事廢了她太子妃之位也不為過。”
清辭皺眉:“你怎么動不動就要廢了人家。”
傅景翊嘆息:“你當初就不該插手選立太子妃,凡凡明擺著對你有意見,如今他們夫妻不合,太子妃出去鬼混,你一句話都不指責她。再有下次怎么辦?”
清辭不以為然道:“今日的事主要是她被認出來了,下次我跟她一起去,誰要堵我們揍他丫的,保管不會再有人瞎嚷嚷,也不會有人抓住我們,你放心。”
“你還要一起去?!”
傅景翊渾身的血液上涌,氣得不知該說什么了,“皇后,你這樣縱容太子妃,太子會如何去想?你希望他們夫妻有和鳴的一日,就不要這樣做。”
清辭很少聽到他稱呼她為“皇后”。
早些時候他大半夜迷迷糊糊的喊她寧寧,被踹下床幾次之后他再也不犯了,之后就是清辭,濃情蜜意的時候喊阿辭。
生氣的時候,他為了體現自己的威嚴,提醒她的身份,就會喊她皇后。
清辭也不想跟他吵架,就哄他:“畢竟是兒媳婦,咱凡凡是不是個好玩意兒你知道的,能有人要不錯了,就別太跟兒媳婦計較了嘛。”
傅景翊不這樣認為。
“怎么沒人要,哪個姑娘不想做太子妃,就算他不是太子也不至于,好歹長得像我。”
一張臉,足以魅惑眾生。
那太子妃的地位,更令眾生趨之若鶩。
傅景翊反正是這么想的。
清辭翻白眼,“當初你那個哥哥長得也不賴,秦玉這個準太子妃怎么就不稀罕呢?”
一句話就把傅景翊堵死了。
他不敢說下去了,再聊清辭準要問一問秦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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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皎回東宮特地避開繞開太子的寢殿走,非必要的場合,她都不想跟太子打交道。
豈料,回到自己寢宮里,太子就坐在正中寬大的檀木椅上。
杜曹把她養的畫眉鳥提到太子面前,太子修長的手指在撥弄她的鳥,鳥兒一個勁兒撲騰,可是腿被細鏈綁得死死的,沒法逃脫太子的魔爪。
李月皎看得心悸,忍不住道:“殿下,這鳥經不起嚇,容易死的。”
傅云從戲謔的目光看向她。
“再買一只,你不差錢。”
李月皎瞪圓了眼睛,瞧瞧這個王八蛋說得的什么話,“它是母后送給我的,是獨一無二的。”
她嘴上這么說,人也壯起了膽,上前從杜曹手里把鳥籠給奪了回來,交給身后的婢女。
傅云從輕蔑道:“你只知向皇后獻媚,不知你我榮辱與共,只會向皇后獻媚,及不上側妃一根頭發。”
李月皎已經不是頭一回這樣被他罵了。
她無所謂道:“側妃好,側妃妙,麻煩殿下去找側妃。”
“今日是十五,”傅景翊不掩飾語氣中的煩悶嫌棄。
皇家的規矩,初一十五必須留宿正妻處。
李月皎狐疑得看了眼身后婢女,婢女沖她點了點頭。
天吶,這么快又十五了。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是她最難熬的日子。
起初嫁進東宮,她對太子這位夫君是有夫妻生活的幻想的,可是大婚之夜,他就扔了條被子在地上,讓她不睡地上就滾出去。
為了顏面,她妥協了,在地上睡了一夜。
于是他天天來,天天讓她睡地上,他們大婚之時本就是臘月,她哪吃得消日日在地上挨凍,尤其是她來了月事的時候。
她很快就決定不干了,率先搶了床躺好,還威脅他:你不睡地上,我就去父皇那里告狀!
那天,傅云從瞪了她一會兒,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