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后,傅云從每逢初一十五來例行公事做做樣子。
沒再趕她去地上。
不過兩人中間放一條棉被,這就是楚河漢界。
一旦她睡相不好把腿伸了過去,他就會毫不客氣給她踢開。
所以跟他睡的晚上,李月皎幾乎沒睡過一個整覺,常常在被踹。
這一夜李月皎很干脆的抱著被子去了地上。
傅云從有點意外。
“識趣了?”
李月皎淡淡道:“那會兒是冷,現在都快入夏了,挨著你怪惡心的。”
她從柜子里翻東西時被他按住肩膀,抵在了柜門上。
傅云從一手按住她肩膀,壓迫貼近她的臉,眸色晦暗有幾分冷冽。
“惡心?”
李月皎迎著他的目光,抬起下巴道:“你最好別碰到我,不想再洗一遍。”
傅云從的性子就是,逼著做他的事,他就不做,不讓他干的事,他偏要干。
他的氣息從她臉頰邊,緩緩下移,到了她的頸邊。
李月皎屏住了呼吸。
她的心情很復雜,腦子里反反復復響起父親母親的催促,早日懷上皇孫立功,這話她都聽出繭子了。
太子頭一回這樣貼近她,不會真的要,辦了她吧?
然后她脖子上被摸了一把。
傅云從放開她,唇邊得逞的笑:“去洗吧。”
李月皎臉綠了。
她其實并不是真潔癖到被碰一下就要去洗的地步,可是話都說出口了,她不去洗豈不是很沒面子。
傅云從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跑出去。
他的算盤打得也很好,等她洗好臉和脖子回來,他在摸一把她的腰,她就又得去洗澡。
要折騰她,果然很簡單。
等她一回來,傅云從剛想把她按在門上欺負,她飛快的躲過了,拿著寢衣鉆進了地上被窩里。
她坐在被褥里,把被褥頂成個小帳篷,她在里面搗鼓著換寢衣。
她換好了,把自己嫩粉色里衣扔出來的時候,傅云從咽喉吞咽了下。
“你上來。”
“嗯?”
“讓你到床上來。”
“不。”
李月皎言簡意賅的拒絕,然后在被窩里躺平了。
被褥蓋住了她的臉,就她抓著被子的兩只手露在外面。
傅云從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她細長白皙的手指。
他聽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太子妃今天在賭坊里的表現,只覺丟臉至極。
這樣的女子,母后為什么就那么喜歡她,就因為是外甥女?
李家的家教也實在不咋的。
她居然敢忤逆他。
“太子妃,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孤命你到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