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皎笑道:“你就像他的一條狗,在他眼里,你就還真只是條狗。”
顧懷易看著她,道:“他說錯了一點,其實我心里有了你的,很多時候是我愿意信你。你這個女人,對人勾一勾手,沒有男人能不著道。”
“這些話你說出來不嫌燙嘴,我還嫌惡心。給你看這出戲是要你弄清楚,邱旭文要你死呢,你還替他數錢嗎?”
李月皎此刻心里面是特別暢快的,她等著看他們狗咬狗的這一日,已經很久了。
顧懷易深深看著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這會兒怎么又想對付他了?”
“瞧你說的什么話,我們成了親,他要你死,我還不該向著你了?邱家沒把你們當人看,這事你得告訴你爹。”
李月皎拍了拍他的臉,“夫君,我為你好,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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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翊沒想到還能看到這樣一出戲。
顧大人上奏說,邱太尉聯合南境王,拉攏他一同反太子,他為了搜集邱太尉的證據,假意被拉攏。
與此一同呈交的,是多封往來密信,以及邱太尉與南境王的諸多詳盡部署。
而邱太尉也上了一封奏折。
是顧大人私下結黨并苦查皇后真實身份的過程。
顧大人查出皇后曾在岐州與蕭承書同住兩年的事,還想通過百姓的嘴公諸于眾,被他勸了下來。
好樣的,兩個忠肝義膽的大臣,突然就狗咬狗。
他正想著這兩只狗該怎么處理,清辭來了,心事重重的往他身邊一坐。
“怎么了?”
傅景翊可不敢忽視她不說話的樣子,她越不說話說明問題越大,尤其是她剛懷上。
這會兒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大,不比小姑娘的時候,要更仔細照料著,尤其是照顧情緒。
她還是不說話,一臉見了鬼的模樣。
傅景翊放下手中奏折,去哄她,“凡凡還是不肯從天牢里出來?別去管他,那孩子管不好了,牢里反正也不虧待他。”
清辭磕了下眼皮,這才開口:“我們要做祖父祖母了。”
傅景翊愣住。
廷兒還小,只能是凡凡有孩子了,可他能跟誰有孩子?
難不成是清辭送去天牢里的美人,爭氣了?
可若是那樣,她不至于不高興吧?
清辭長長嘆了一聲,“我盯她盯得很死,這兩個月,她跟別人都不可能,只能是咱們凡凡的孩子,她也說是。可是我怎么敢把她留下?她那么恨凡凡,我真的不敢把她留下。”
傅景翊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
“李月皎?”
“唉……”
清辭滿面苦色:“這個孩子咱們能要嗎?”
她起初得到消息是高興的,高興里面帶一點點惆悵,她居然要做祖母了,她都感覺自己還是孩子呢,居然成祖母了。
興頭上,她就跑來傅景翊這里報喜,結果就在這一路上,她越想越不對勁。
不行啊,不行啊……這個孫子,恐怕她是沒福氣要。
傅景翊抿緊了唇。
“你說話啊,”清辭催他,“你來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