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萬華生再沒有打過她。
她越長越好看。
父親有時需要派女子出去男人身邊做細作,哪怕她出落得亭亭玉立,萬華生從不將這樣的任務分配給她。
萬華生似乎把她當成了我的女人。
我也只不過對她有些憐憫之心而已。
萬華生為我遠走西域尋來許多靈丹妙藥,我樂衷于把藥喂給她。
練武極其容易受傷生病。
我不希望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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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
有一回病了,好多天沒能去后山,她翻窗進來找我。
我本來還行,可不知怎的,又想在她面前裝虛弱。
她心疼的要命,徹夜陪在我床邊。
她很愛說話,小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跟我說她這些日子做了什么,遇到什么事。
我開口聲音有點嘶啞,她就立刻去給我倒水。
但是她特別不會伺候人,她把水倒進我衣襟里,胸前濕了一片。
她慌忙中用手幫我擦,擦著擦著,臉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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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打算更近一步了,在棲鳳山涼涼微風中,她雙目炯炯,有些緊張的說:“公子,我喜歡你。”
我心跳停了一下。
繼而狂躁的跳動起來。
我忘記我說什么了,總之,我接受回應了她的心意。
從那日起,我們的關系就不一樣了。
她給我的定情信物是個香囊。
我有點詫異,她為什么繡兩只禿雞?
我把這個問題問出口,她居然不高興了,要把香囊扔掉重新繡一個。
那怎么舍得,我強行留了下來,回頭琢磨了半天,猛然發現,她其實想繡一對鴛鴦的。
我找了繡娘學繡工,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把這兩只禿雞繡成了鴛鴦。
府里人都知道我給自己繡了個香囊,卻不知那鴛鴦底下有禿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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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越來越不滿足于單純的見面,從第一次相擁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幾乎每一日都要偷偷相見,在各種無人的隱蔽場合擁抱親吻,一起看夜空,看日出,說溺死人的情話。
沖動上頭的時候,我承諾一輩子愛她,只愛她一個。
黃天厚土作證,我沒有說謊。
她每一次都對我說:阿暨我信你。
談情說愛真的會讓人變傻。
我人在外面,在各種各樣的場合中,會突然的想起她,然后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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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生那么眼尖,自然是看出來了。
我叮囑過萬華生,不要告訴父親,我害怕父親對她做出什么來。
萬華生答應了。
不知道是因為她優秀,還是我罩著她的緣故,萬華生待她格外的好,跟別的徒弟不同,萬華生單獨教她格外的多。
她成為后山最厲害的殺手,是必然的。
我這不是把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她是我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