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喝多了。
我把他扶去屋子里,他一把將我拽倒在床上,一身酒味籠罩住我。
他壓著我,在我耳邊說:“我是正常男人,有需求的,你不給我,我就去找別人解決了。”
我說:“不是穆語沁就成。”
他去青樓也不關我事。
真沒意見,單方面討厭穆語沁而已。
不過以他的身份地位,大可不必去青樓,只要他招招手,有的是姑娘往他懷里坐。
他還是扯開了我衣襟。
這時,姨母敲了門。
“皎兒?怎么還不出來?”
傅云從把我的嘴捂的死死的,我發不出聲來。
他吼了一聲,“在辦事!別吵我們!”
外頭安靜了一下,是姨母在猶豫。
我手揮打在床板上,被他抓住扣在頭頂,又努力的蹬腿制造聲響,隨之被他用雙膝壓得死死的。
姨母走了。
我一下子失去了周身力氣,任由他像多年之前那樣,綁住我的雙腕。
一會兒后,他才察覺我沒有掙扎,解綁了我的手,雙手捧著我臉頰,額頭相貼,他醉朦朦的眼里是繾倦眷戀。
“皎兒,我們和好吧。”
“……”
“和好吧,好不好,我愛你。”
不,你不愛。
你只是太過愛自己。
接受不了感情上挫敗的時候,你選擇折磨我來宣泄。
又不甘心我離開,便陷在執著里無法自拔。
你這樣的行為如果叫做愛,未免太廉價。
或許我也廉價的愛過你,可我不想無休止的賤下去。
我是人,你們卻都把我當成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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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睡熟的時候,我用力甩開他纏在腰間的雙臂,在床邊嘔吐得厲害。
我是主動在他面前脫過,主動抱過他。
可我永遠不能接受強迫。
我會想起曾經禽獸一般的他,和猶如煉獄的那條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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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我那么想楚天闊。
我再遇不見一個像他那樣珍視對待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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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著醒來的傅云從的面,喝了一碗避子湯,然后讓他滾。
哪怕他要去對穆語沁好,我也不在意了。
我為什么要拿自己的下半生去報復另一個女人?
夠了,我已經讓她吃過苦頭了。
傅云從跪下來求我原諒,他渾身發抖拉我衣袖,抓著我的手讓我打他臉,又保證再也不會冒犯我,再也不會。
我執意讓他滾。
可嵐問我表舅為什么一直跪在那兒,我說他腿斷了,跟我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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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的道歉有用嗎?
五年啊,我們分別了五年,很遺憾,他還是學不會尊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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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姨母第一次為我置辦的宅院,我在那里跟楚天闊度過了很安寧,很自在的一段時光。
那個院子里住了人,緊閉的門內有動靜。
我獨自坐在門口的石階上,一遍遍的回想那一個,從前沒有被我真正接受的男人。
坐到晌午時,門打開了。
男子走出來,看到我,我們彼此都傻了眼。
我站起來,面對他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看了我許久,啞著聲說:“你怎么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