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青容與擔心道。
杜心遲搖搖頭,這個動作讓鼻子上的酸痛感反而變的更強烈了,本來忍在眼眶中的眼淚更是直接流了下來。
她這一哭,把其他兩人都嚇到了。
“西施妹子,你別哭啊!哪里撞壞了讓咒師大人幫你看看,有咒師大人在,什么傷都能治好!”王小四暫時忘了周圍的恐怖,擔心的圍著杜心遲轉圈,想看看她到底哪里撞傷了。
等這股子勁過了,杜心遲擦干眼淚,沖兩人笑了笑,表示自己真沒事。
“鼻子有點紅,是撞傷鼻子了?”
不等杜心遲回答,青容與已經把手放在她面前,青色的光芒落在紅紅的鼻子上,轉眼間,那抹紅就消失了。
只是這點小傷。杜心遲沒想到青容與會這么做,愣神間鼻子那一點點的難受感已消失。
“好了嗎?”青容與放下手,問道。
杜心遲楞楞的點點頭,本能覺得這個距離有點危險,腳不自覺的后退兩步。
當她的左腳剛落下,還未踩穩,杜心遲就僵在了原地。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如慢動作一般,杜心遲緩緩的低下頭。
一只血紅的手就在她的腳底下方,不偏不倚。
啊啊啊啊啊啊啊!!!!
驚嚇過度的杜心遲慌亂間直接跳到了青容與的身上,死死勒著他的脖子不放手。
抓緊他!
絕不放手!
只有他能帶自己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恐懼,讓杜心遲心底一直壓制著對青容與的信任感徹底爆發,她如鴕鳥一般,死勁的把頭埋在青容與頸間。
一股清冽干凈的淡淡香氣飄進杜心遲的鼻中,好聞的讓杜心遲下意識的又多嗅了幾下,恐懼的情緒竟被這香氣安撫,杜心遲又不禁多嗅了幾下。
被嚇的慌了神的杜心遲由不知自己這種舉動已經可以算上是流氓行徑了。
抱就算了,還使勁嗅著人家身上的體香,如果在配上一句輕佻的“真香”,那么杜心遲絕對就是妥妥的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绔子弟。
此時青容與已經僵在那里,無處安放的雙手舉在半空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
深吸一口氣,青容與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的溫柔,“西施姑娘,沒事的,只是一只手臂。”
本來手漸漸放松下來的杜心遲,聽到這句話后再次摟緊青容與。
什么叫只是一只手臂?!
一只手臂還不夠恐怖嗎?!
從某種意義上講,一只手臂要比一具完整的尸體更恐怖好不好!
身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長在和平年代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她連死豬都沒見過,別說這么多的尸體了!
她真的有點承受不來!
“西施妹子,你快下來,別壓壞了咒師大人!”
這時,王小四沖上來,扒著杜心遲的胳膊想把人拽下來。
這種冒犯的舉動,萬一惹怒了咒師大人,她怕就要成為這眾多尸體中的一個了。
“我還不至于被一個人的重量壓壞。”青容與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身體素質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