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噩夢纏身,總是夢見她的父親顧夜太醫說當年冤枉,讓顧女醫幫他查明真相。顧女醫夜不能寐,身體自然會變得虛弱。想要讓顧女醫恢復健康,就一定要解開她的心結。然而,這件事不好解決,顧女醫若是不能自己擺脫夢魘,那么她的情況就會越來越糟糕。”
容嘯天的面上露出了不解之色,他疑惑的看向了康福江:“此話怎么說?顧女醫的父親又是什么人?”
朝堂上瞬息萬變,當年一個被活活打死的太醫,根本就不配被容嘯天記在心上。
武院判聽出了這一點,看向了容嘯天的眼底多了幾分深意,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繼續保持著沉默。
康福江貼心的給容嘯天解釋道:“啟稟陛下,顧女醫的父親曾經也是太醫院的太醫,名為顧夜,是祁家祁氏唯一的兒子,當年在尹美人出事后,便被處死了。”
容嘯天聽了康福江的解釋后,終于想了起來。他的面上并未露出太大表情,不過淡淡的點了點頭:“哦,朕想起來了。只是,這件事都過去了了那么多年,沒想到居然還會提起來。”
“陛下,解鈴還須系鈴人,心病還要靠著心藥醫啊。”武院判大聲說道。
容嘯天一臉的若有所思:“話是這樣說,可就這樣翻查當年的事情,怕是會引起不小的騷動。再說了,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即使當初有什么冤屈,也早就沒了證據,想要調查也不容易啊。”
早猜到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武院判的面色有些凝重,他不敢把心中的迫切表現的太過明顯:“陛下所言數甚是。微臣會盡量開解顧女醫,讓顧女醫盡快恢復健康的。”
“嗯……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只要能治好顧女醫,朕定會重重的賞賜你的。好了,你退下吧。”容嘯天說完,朝著武院判揮了揮手。
武院判不敢耽誤,行禮后離開了御書房。
武院判前腳才走,容嘯天便放下了的手中的折子。
康福江微笑著端來了茶水,遞到了容嘯天手里:“陛下,您請用茶。”
容嘯天抬手接過了茶碗抿了一口茶水:“康福江,你既然是跟著一起去的,那么關于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康福江低著頭,公事公辦地說道:“依照奴才去看,顧女醫的情況確實是不好,她整個人虛弱又吐血,不像是假裝的。只是,不知道陛下想要如何處理?若是不管的話,或許顧女醫過幾天,自己就能想通了呢?”
容嘯天:“武院判所言不錯,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就只用靠著解開顧女醫的心結。這件事對于朕而言,并沒有什么損失。”
“尹家向來本本分分,因為當年的事情,對顧夜恨之入骨,直到今日都和祁家不曾來往,加上還有尹美人的妹妹尹嬪也在宮中伺候,若是他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怕是不會和顧女醫善罷甘休……”康福江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