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河就差直接把怕苗奇奇下毒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衫容想了想說:“應該沒事,下回她在去廚房,讓人跟著點。”
他已經不在信任苗奇奇了,之前說,只要是苗奇奇,他都信,現在吃個飯,都要考慮再三,這個應該沒事,透露出了他的懷疑。
到了苗奇奇住的院子,桌子就擺在了外面,苗奇奇也沒等他,正自顧自的吃著,反正她已經派人去請了,來不來就無所謂了。
地上還有些水漬,是苗奇奇灑給錢力的,說到底,還是她害死了錢力,如果不是那句話,衫容不會殺他的。
“這好像是我第二次吃你做的菜,上次也是黑夜吃的,就是那次沒有燭火,月光也很弱。”衫容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對面。
苗奇奇拿著筷子,往嘴里送著菜,說:“是,估計也是最后一次了。”
衫容笑容一僵,接著說:“沒關系,你要是不喜歡做飯,以后可以不做。”
苗奇奇沒解釋,今天不是要和他吵架來的,人都死了,吵也沒什么用,反正她已經看清了衫容,何必在說那些讓他下不來臺的話!
“誒,這幾道菜都是我上次吃的。”衫容伸出了筷子。
苗奇奇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吃飯,她還沒想到要從哪開口說,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很莫名其妙。
讓衫容過來,就是想要看看他對錢力是什么態度,可人他都殺了,現在還會有什么態度嗎!
就當純粹是祭奠吧,苗奇奇把酒灑向地面,心中默默的說,對不起,害了你。
衫容看到后也沒說什么,順手倒了一杯酒,也灑向地面輕聲說:“別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已。”
他若是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苗奇奇的火氣就控制不住了,質問說:“什么叫情非得已,你可以不殺他的!”
衫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他知道的太多了,殺了最省事,這世間有什么好,死了反到解脫了。”
曾經苗奇奇也是這樣想的,世間有什么好,可是死過一次以后,她發現不是世間不夠好,是自己沒有勇氣選擇想要的生活而已。
“可這不是你該替他決定的,他那么信任你。”
衫容對此毫無愧意,笑說道:“因為我是攝政王,別說是偷著下手,我就是光明正大的殺了他,都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苗奇奇手里的酒壺,直接扔向了衫容,衫容面無表情的接了過來,但是酒灑了一身。
“你是不是有病?”苗奇奇從沒想過能從衫容嘴里聽到這番言論。
衫容沒回話,伍月河遞來帕子,衫容自顧自擦著身上的酒。
苗奇奇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一旁,說道:“都說莫讓小人得志,如今我看到了小人得志的嘴臉,做了攝政王,就可以草菅人命了,還不是普通人,是你們家的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