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隨著唐風來到了署衙庭院的小石桌處,唐風手里還拎著酒壺和兩個小杯子。
兩人坐下,唐風給兩個被子倒滿酒,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慕容垂。
“慕容少主請!”唐風舉起余下的那個小酒杯對著慕容垂說道。
慕容垂端起小酒杯與唐風一飲而盡。
“啊...爽...”酒的辛辣讓唐風舒坦地嘆了口氣!
“唐兄,實不相瞞,我也早就想與你坐下好好聊聊,但因一開始我對你還不勝了解,所以很多事便不敢多做交談,如今在你這已安居幾日了,想來也應該跟你說清楚...”
“不必了,我已經知道知道你們鮮卑發生的事了,接下來你可有什么打算?”
果然是瞞不住的,慕容垂也早就料到這唐風知道此事,所以才選擇自己主動說出來。
“暫時沒什么打算,如今這情況也不知該怎樣是好?”慕容垂略顯憂愁,但這種表情不是很自然。
唐風看了他一眼就笑了。
“你不像我在幽州城那個小山坡上認識的慕容少主,除非這半年多時間你久居深宮變了,不然你就是假裝!”
慕容垂心里頓時楞了下,想不到這唐風看人如此犀利。
“把你的打算說來聽聽吧,或許我能幫你!”唐風接著說道。
慕容垂同時看了眼唐風,想不到時隔半年,這家伙竟變得如此老練,或許當初真不應該放了他。
“回龍城,我想回龍城,只要回到了那里,我就能召集鮮卑以前的舊部,如此至少可以與那慕容仁有一拼的機會。”慕容垂毫無保留的說道,語氣和神態完全變了個樣,沒有之前的柔和謙虛,更多的是那與生俱來的傲氣與自信。
唐風端起酒壺停在半空中:“這才是我認識的你,告訴我你有幾成把握。”
“八成,雖慕容仁現在掌控了前線大軍,但他弒君奪位,根基不穩,勢力暫時只能控制鄴城至幽州一帶。只要我能回到根據地龍城振臂一呼,憑我少主的身份還是可以召集不少以前鮮卑舊部,到時坐擁遼西之地,何愁不能與那慕容仁一戰!”
“不錯,跟我想的一樣!”唐風笑道,繼續給慕容垂滿上。
“跟你想的一樣?”
“對,所以我決定送你回龍城,并助你登上大汗之位,甚至協助你平定那些不服從你的人!”
“什么?”慕容垂謹慎地看了唐風一眼。
唐風沒說話,只是拿著酒壺給自己倒上。
“說吧,什么條件?”
“聰明人,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幫你登上大汗之位,你大可召集鮮卑舊部起兵反抗慕容仁,待你為父報仇事成之后,你們鮮卑必須退出燕云十六州,不得再染指半分漢土,自此你我就是結盟關系,雙方永世不得相攻!”
“這么說你是打算要我們鮮卑永遠偏居塞外苦寒之地了!”慕容垂道。
“沒錯,正是這個意思,你們本就屬于那里,不是你們的最好就別過于貪婪!”
“你覺這可能嗎?”慕容垂冷笑一聲。
“那你有得選嗎?說狂妄點,沒有我的幫助,你走出這順州城試試,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怕你活不過下一秒!”唐風舉起酒杯對著慕容垂說道,便一飲而盡!
被人把控住命門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好受,慕容垂終于有點明白當初唐風為什么在那山坡上會那么不顧一切的以命相拼,有的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