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的極是,眼下隨陛下一起南渡的大臣,大多已被這王敦所排擠掉了,若是陛下再不培養自己的勢力,日后這王敦豈不是更加難以控制,這陛下得考慮得當啊!”王恩語重心長的說道。
王恩說的這些,他司馬睿豈是不知,只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司馬睿搖了搖頭,嘆道:“無奈自己沒有兵權,現在禁衛軍都已被這王敦所掌控,再想插手也難。”
王恩望了眼焦躁地司馬睿,緩緩道:“那不是還有謝安的北府兵嗎?”
司馬睿回頭看了眼王恩,點了點頭,道:“現在也只能仰仗于他了。”
司馬睿低頭沉思了一番,接著道:“準備紙墨,朕要給謝安加官進爵,以示恩寵,朕要讓群臣都知道,支持朕是不會吃虧的,朕會給予回報,而且這么一來,我們也可以徹底把這謝安推向王敦的對立面了,還怕這謝安不與我們結成同一陣線。”
說道這,司馬睿得意地笑了下,暗自為自己的這條妙計而感到高興,真可謂是一石二鳥,既起了示范效應,又把謝安給拉攏了過來。
“妙啊,陛下!”王恩點頭贊了一句。
“還有,你再另外擬道旨,加封唐風為征虜大將軍,總領燕云之事,表彰其抗擊胡虜之功,并表明朝廷已讓東海王司馬越策應其抗擊鮮卑,使其務必頑強堅持下來。”司馬睿補充道。
“是,陛下!”應了下來的王恩不覺又多看了一眼司馬睿。
察覺到的司馬睿望著王恩,道:“有什么不妥嗎?”
“陛下,這唐風一個素未謀面之人,值得陛下這么惦記他嗎?還特意給他加官進爵。”王恩疑惑地多問了一句。
一般地奴仆是不敢向皇帝發問的,只不過這王恩是絕對的例外,他與司馬睿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衡量的,可以這么說,沒有他王恩的拼死相護,就沒有今天的司馬睿,早在幼年之時便被扼殺,所以司馬睿視王恩如親人一般。
“這你就不懂了,雖然我們與那唐風未從謀面,但是僅憑他一人之力便在燕云立足,可以說這人絕不簡單,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最終堅持下來,可是也不妨礙我們拉攏這唐風,我們現在什么都沒有,唯一不缺的就是這官職,無所謂。
再說這樣做,也是向天下人表態,收復天下臣民的心,何樂而不為,用區區一虛的官職,就能收獲這么多的好處,這筆買賣絕對是值得的,倘若有一天這唐風真的起來了,說不準我們還會有用到他的時候。”司馬睿得意地解釋道。
“陛下說的對,老奴這就去辦。”王恩點頭拜道。
司馬睿揮了揮手,示意王恩去拿筆墨,王恩退了下去準備,司馬睿雙眼瞇成一線,心中暗暗道:“王敦你這個老賊,終有一天我要將你踩在腳下。”